普普通通。
除了形状依稀辨别得出是个牌位……这么说吧,如果昨天我没有见过这个牌位,这时候让我摆弄摆弄,我绝对只会把这些当成一堆普通的碎木头——普通的就像是谁家的柜子抽屉砸碎了之类的感觉。
我望了望马舅,又望了望老张。两个人呆若木鸡。
我突然慌了神,难道?是女鬼又上了他们谁的身?
我问马舅道:“马舅,这到底怎么回事?”
马舅显然能听到我说话,这个我刚刚也验证过了,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我心想是了,肯定是女鬼又上了老张的身,他现在就是这属性。毕竟我下午也才和老张打过电话,电话里他神采飞扬的,全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现在是白天,白天也可以鬼上身吗?
不一定,毕竟这个位置,这条街,这个通风条件较差的的里屋房间,从那种我不懂的学科上来讲,应该属于阴气重的。
是这样无疑了。
我低声问马舅:“到底是怎么情况?老张又被上身啦?”
马舅又摇了摇头。
这气氛太诡异了。
老张终于重重叹了口气,他瓮声瓮气的说:“老子好得很,没有被上身。”
我赶忙问:“老张你怎么啦?下午和你打电话你还好好的。这会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老张含糊不清的说:“槟榔,熬得我嘴巴张不开。”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一包槟榔,指了指自己的嘴。
“怪你。”老张眼神怨毒的看着我。
原来他只是因为吃了一口槟榔,引起口里的伤口痛起来,所以不想说话,我悬着的心落下一半。看来他已经知道是我弄破了他的嘴,我连忙转开话题,说:“那马舅是怎么回事?他也吃槟榔了吗?”
老张指了指自己的嘴说:“痛,自己问。”然后有示意我找别龙马。
我又找马舅,马舅还是一副怔怔出神的样子,我自觉无趣,说:“既然这个牌位到这儿来了,总之应该有个原宥,马舅如果你实在不方便说,或者事情已经不需要我们参与,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我就往外走,老张也起身跟着我。
我说:“你也走吗?”
老张说:“废话。”
正当我们俩刚往外走,马舅终于开口了:“你们看仔细了吗?”
我俩见他终于说话,马上回转进来,我再蹲下,仔仔细细的查看那个牌位。
这第三次细看,我才发现,在那牌位的顶上,一块比较大的未碎裂木片,完完整整的有一个浅浅的印记。
是一个古体篆字。——【封】。
那印记很浅,一旦不注意都看不清楚,而且又是个古体字,我也完全不认识,只好指着给老张看,老张看了点点头。我连忙问:“你看到了吗?这是个什么字?”
老张摇摇头,说:“看到,不认识。”
马舅说:“封。”
“封?”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会有个封字,是封印的意思吗?”
马舅摇摇头,说:“老夫也是第一次见,不敢妄断具体是什么意思。不过倒是有几种假设……”
我见他有意继续说,和老张一起老实的坐好。
马舅说:“‘封’的意思是封闭,可以是封印,当然也可以是封锁,甚至可以是封赏。但我觉得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