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无心的,只是说,还是那句话,为了我的侄女,我什么都愿意做。”
“强行拉人配婚冲喜,明显是有违天理的。”别龙马冷冷的说:“幸亏道爷我法力高深,不然白白的耽误了我徒儿的性命,对你家里的侄女,也毫无帮助。”
他牢牢的盯着胡第兰,说:“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你惹上了鞠婆婆,家里怪异的事情接踵而来?”
胡第兰终于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点头说:“是的,大师你点破的我的脚后跟冰凉,和我侄儿的情况,我想都是对的……”她可能是想起了侄女,又含着泪摇摇头说:“但是为了救活她,我做姑姑的吃点亏也值得……”
“醒醒吧!你是要救命,而不是搭命。但是你们眼下的处境,就是搭命不救命!”别龙马已经能从胡第兰的说法中进行判断了,他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胡第兰,斩钉截铁的说:“胡二姐,你现在还是有两个选择。”
“大师请讲……”胡第兰有点微微的颤抖。
“第一,你可以继续相信鞠婆婆,现在就把我们关到你的停车场的卫生杂物间,或者关到其他任何鬼地方,以便于老妖婆继续完成她的妖法。搭上你侄女和我徒弟,两条年轻的性命。”
胡第兰已经对别龙马深信不疑,急忙问:“第二呢?”
“第二,你放了我们,并且帮我稳住老妖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师徒甥舅,自然会想办法暗中破掉老妖婆的妖法。到时候不但贵侄女可以救回来,你们家人身上的怪事,我看都会消失。”
胡第兰面露难色,说:“但是鞠婆婆跟我嘱咐过……‘一事不托二主’……”
别龙马坐回座位,双手并到一起做出束手就擒的样子,说:“我们这一行确实是有这个规矩,找过高手,就不宜再另请高人。熟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胡二姐既然为难,我看还是把我们绑了吧。”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些杂乱的声音,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咳嗽着就往这边过来,那意思仿佛是如入无人之境。
果不其然,门被呼啦一声猛的朝两边推开,一个五十来岁的休闲服白皮鞋男子大喇喇的往那一站,眼睛如鹰隼般扫过了我们几人,继而就这么走过来。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了桌旁。
“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
胡第兰无奈的摇摇头,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弟弟,刚刚跟你们介绍过的老三。”
胡三爷虽然是单枪匹马的进来,普普通通的往那里一坐,竟自然有一种气势,让我甚至都有点不敢去正视他。
胡三爷没有理会胡第兰,摆了摆手,对我们说:“你们哪个是许多?”但可见他大多数时候的眼神是落在我身上。
我抬起头说:“我是许多。”
他双眼微微眯起,就像狮子审视猎物一样,上下对我好一阵打量,我尴尬的瞟了瞟他,他有种让我不敢对视的感觉。
胡三爷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脸狐相,而是浓眉大眼,眉宇之间虎虎生威。上嘴唇蓄着短须,修理得一丝不苟。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多年前留下的横着的刀疤印记,让人印象深刻。
胡三爷瞧了半天,忽然没来由的对我说:“你这个娃子看起来单纯,应该还可以,但是我不支持。”
说完,他转头狠狠的瞪着他二姐胡第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