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
说时迟那时快,好在羽林校尉一直默默关注赵禹的动作,在他大手一挥之际,便对众羽林卫发出了准确的指令。
心中暗骂着:老小子端的是不讲武德,怎么正互相说着话,不是聊得挺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来偷袭啊,还是下的死手啊!
一众羽林卫不愧训练有素,虽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贯的肌肉记忆却让他们很快以赵括为中心,摆出了防御阵型,一面面盾牌将赵括死死地护在了中间。
几乎在盾牌阵组好的同时,一阵箭雨便叮叮当当地撞击在盾牌之上,紧接着前方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尽管被层层的盾牌遮挡,校尉无法看见外面的情况,但光听声响也知道,定是对方的骑兵发起了冲锋。
“骑军冲击!护!”校尉继续大喊着。
随着校尉的指令下达,一线的侍卫们相互挽起手,后排的侍卫抱住腰,企图以此顶住骑军第一轮的冲击。
然而就在侍卫们做好防御姿态的同时,嗖嗖的箭雨声又在耳畔响起,紧接而来的既不是箭雨撞击的叮当声,不是骑兵的冲阵的巨大冲击力,而是前面一片的倒地哀嚎之声。
正疑惑着的校尉,却也不敢直接撤开全部的防御,只是稍稍拉开了盾牌阵的一个小角,仅仅露出自己大半张脸向外张望着。
却见仅在自己军阵三两步之遥,十几几名黑衣骑士呈锋矢阵依次排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更是插满了箭矢,而剩余的骑兵正往后掉头而走。
正在校尉观察之际,耳畔箭雨破空之声再起,两侧房檐之上的黑衣刺客们应声而落,如同一枚枚饺子一般从高处掉落下来,甚至来不及呼喊,便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身上的箭矢在地面的撞击之下,从身体的另一处穿了出来,带出殷红的一片。
随着制高点的失落,前后两侧都传来了人叫马嘶之声,甚是慌乱。
电光火石之间,似乎刺客们遭受到了重大的创伤!
终于,沉浸在怀疑中的赵括也终于暂时地摆脱了心魔,对着侍卫们吩咐道:“散!”
众羽林闻听赵括之令,立即变阵,撤开了挡在赵括四周的盾牌,但仍旧以圆阵护卫在赵括身边。
盾牌撤走,阳光再次映入眼帘,而赵括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街道两侧的黑衣刺客叛军都已经被自己的红色大军分割包围。不到盏茶的功夫,三百余叛军或是被斩杀或是被擒拿,全军覆没。
果然文人嘛,搞点阴谋诡计还行,战场厮杀只是道菜。
一员老将一个翻身便跳下马来,龙行虎步地来到赵括面前,正是刚刚从北郡赶回来不久的廉颇将军。
随行的还有两名亲兵,亲兵之间乃是披头散发的一位黑衣老叟,大块的灰尘沾染在苍老的脸庞之上,更添了几分落寞与苍老,正是那带头大哥——赵禹赵阁老。
“末将廉颇,护驾来迟,望我王恕罪!”廉颇行至阵前,单膝跪地对着赵括说道。身后两名亲兵亦压着生无可恋的赵禹一同拜倒在地。
赵括挥一挥手,众羽林随即退开。赵括又将手中长剑交给羽林校尉,走到廉颇将军面前,双手将廉颇扶起,说道:“辛苦老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