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换赵括和平原君有些麻爪了!
不得不说,信陵君的诚意是给足了!赵括是知道信陵君的,虽说是战国四君子之一,但其惜身更甚于爱国。越是知晓信陵君的为人,赵括越是明白信陵君此举是下了大决心的。不仅是甘心亲自为质,让魏王驾临赵国的话语都说了出来,可见是被逼急了的。
虽然信陵君是诚意满满,但赵括却不能如其所愿。
赵括指着一旁的舆图,摇摇头对魏使说道:“此事恐怕无法如魏王与信陵君所愿也!且不说如此换质,消息走漏,秦军偷袭之风险。单单是这换质所需之时间,寡人整合魏军的时间,便足以秦军在魏境杀上七八个回合了!”
“这?”魏使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军事非他所长,听起来赵王所言却也有道理,但想来信陵君当不会给出如此有明显问题的建议才是。
当然,在信陵君的视角来看,秦军消化河内之地还需时日,其主力在怀城久久不动便是明证,自然还是有时间做出调整的,哪怕是冒了点风险,但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救魏国的最好的办法了。
而从赵括麾下羽林卫与暗影卫的刺探来看,秦军厉兵秣马,恐怕不日就要出兵了。另一方面,从赵括的本心来讲,自己也不愿意冒险去魏军内。
毕竟魏军的战力,赵括在长平战场上可是见识过,用“战五渣”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能被同样兵力且鏖战许久的秦军追着砍,而毫无反抗之力的兵根本不值得信任。
因此,即便此事或有可为,到了赵括嘴里也变成了必不可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一则赵括乃是世之公认第一梯队的名将,而信陵君需要赵括的认可才能算个有才的将领,权威性就差了许多;二则赵括拥有着绝对的主动权,说这行它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魏使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原本还信心满满的样子瞬间情绪便有些低落了起来。
既然你们的办法不行,那就听寡人的吧!赵括心想着。
随即也没有顾及魏使的感受,又指着舆图继续说道:“河内郡横亘在赵魏之间,即便寡人出兵野王,也极容易被秦军侦知,如今河内尽数掌控在秦军之手,其只需少量兵力阻击,寡人之赵军便需三日方可赶至泌水。而泌水河窄,并非天险之地,秦军若攻恐一日便可尽渡。”
“如此一来,我军未至,而魏军便需独自抵挡秦军两至三日,恐待我军至则魏军已败,则又换我军独自对抗秦军,不仅无法行成夹击之势,更恐有被各个击破之危险也!故此,主战场之选择不可在泌水河也。”赵括缓缓得出自己的结论。
“赵王容禀。”魏使有些郁闷地问道:“外臣虽不懂军务,却也知如今我为鱼肉,秦为刀俎,其主战之地非吾等可选也!泌水虽非天险,好歹也有河水之阻隔,若是从泌水退去,则自泌水至大梁,再无险可凭也!莫非赵王之意欲于秦战于大梁焉?”
将都城卷入战乱,那损失可就大了!
赵括自然明白魏使的意思,却也没有继续言语,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平原君。
平原君会意,出言说道:“吾曾与信陵君商议过抗秦之事也!其中吾曾将我王之一策告知信陵君,曰:祸水西引,不知信陵君可曾有所作为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