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闪烁着不稳定的光线,房间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卡姆特用步枪支着身子,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以防万一。先前坐在他旁边的加索尔,同样狼狈地用步枪支着身子。
刚才整座使馆就像是被导弹击中了一样,庞大的冲击将所有天花板都震碎落在了地上,同时也将两人掀倒在地。
“谢特,刚才发生了什么?!”加索尔呸了口吐沫,下意识地瞅了窗外一眼。
幸运的是,那些美军士兵只是做好了闯进来的准备,但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知道。”
卡姆特表情阴晴不定地从嘴中挤出了这句话,打开了手中步枪的保险。
“要撕票吗?”加索尔表情凝重地说道。
“先撕一部分。”
如果对如此挑衅的举动毫无反应,让对方认为自己这边在虚张声势,那就伤脑筋了。
说完这句话后,卡姆特将步枪放回腰间,拔出手枪,看向了原先那个小姑娘躺着的地方。
然而让他诧异的是,地上那滩血迹还在,人却已经不见了。
卡姆特暗骂了一声。
真是大意了,当时子弹打穿了她的作战服,光学隐形就失效了。因为想着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失血过多就算放着不管也活不了多久,将她捆起丢在墙角后就没去管她了。
没想到这作战服并不会因为破损而完全失效……
没想到伤成这样她还能动……
卡姆特和加索尔立刻抬起了枪口,紧缩的瞳孔在房间内游移。光学隐形在移动时,会令周围出现细微的涟漪,只要注意力足够集中,想要察觉到并非什么难事儿。
半分钟过去了,楼下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一股强烈的不安爬上了他的心头。
接下来发生的事,恰巧印证了他的预感。
门被一脚踹开,加索尔反射性地抬起了枪口。然而就在这时,朱玉动了。
一只手摸出了他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毫无悬念地割开了他的喉咙。不远处的卡姆特调转枪口,然而还没来得及瞄准,一道黑影便从门口砸了过来,百来斤的重量直接将他撞飞了出去。
一口鲜血咳出,卡姆特推开了压在身上属于某佣兵的尸体,艰难地伸手想要去摸枪,然而三声短促的枪响却是扯断了他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