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至尊的声音在齐槐的体内响起,一语就道破了蜡烛的真实面目。
齐槐眉头稍皱,直言不讳的问道:“邪气本源是什么?”
闻言,邪至尊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垃圾罢了,就连本座被你磨灭的邪气,都要比这跟蜡烛上附带的本源要精纯的多。
不过嘛......”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少在这儿卖关子。”齐槐毫不客气。
“真是无趣。”
如果邪至尊有嘴,他现在一定会扯几下嘴角,但哪怕他没有嘴,依旧解释道:
“这邪气本源虽然是一坨垃圾,但是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算的上是非常强大了,本座估摸着,应该是人王那个境界的。
而且,这根黑色蜡烛上沾染的东西,并非仅仅是邪气本源,如果本座没有看错的话,这根蜡烛曾触碰过至强者的一滴血。”
至强者的血?
这又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就很玄乎啊。
邪至尊看出了他的疑惑,进一步解释道:
“所谓的至强者,本座只能跟你说三个字,不可言。”
齐槐瞬间明悟。
能够达到不可言这个层次的,已经是蛮荒中有数的强者了,而有资格冠以至强者这个名号,显然更加非凡。
“蜡烛本身就是普通蜡烛,自内而外呈现黑色便是因为至强者的血,至于所谓的邪气本源,那是后来者故意为之,利用自身的气息来催动这根蜡烛。
呵!
只可惜哟,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至强者的血,哪里是这种跟垃圾无异的邪气本源能够催发的?连百分之一的威能都不曾用出。
也只有本座的本源,才能够真正展露出至强者的威力。”
话到此处,邪至尊不禁露出了一抹自傲之色。
齐槐却是听得无比心惊。
他跟邪至尊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脾性也算是大致了解。
他就是个唯我独尊,极其骄傲的一个邪,除了镇压的那一位,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这般骄傲的一个人,居然会因为能够催发出至强者一滴血液的威能而得意。
这个所谓的至强者,看来比齐槐想象的还要恐怖啊。
这种等级的强者,居然也会喋血?
上古的蛮荒,到底发生了何等事情?
天庭崩碎,至尊被封印,至强者都喋血了......
对那个充满着无尽神秘,似乎封印了莫大恐怖的时代,齐槐探索之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不过。
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蜡烛已经被齐槐给拿到手了,催动的法门也在适才学到了。
那临远侯...还有什么用呢?
齐槐双眼微眯,翻手之间将蜡烛收入了储物空间,目光冷漠。
临远侯依旧保持着先前那副姿态,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早在迈入大殿周围百丈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齐槐的阵法中。
所有人都低估了齐槐,同样所有人都对王境太过信任了。
然而。
在齐槐的眼中,王境并非遥不可及,迈入王境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有屠过王!
齐槐并拢食指跟中指,指尖悄然发出一道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刮过了临远侯的脖子。
既然有人想要下死手,那他自然不会留手。
哪怕对现在的山海关来说,一位侯级的战力是相当重要的,是弥足珍贵的资源。
但是,那又如何?
杀了就杀了,齐槐虽然心系人族,但是他从来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就像他在见人王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随时孤身逃离的准备。
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很冷血。
但在蛮荒这片大地上,不冷血的人连白骨都剩不下一根。
只听当啷声响,鲜血高高喷起,临远侯的大好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了地上。
一位侯级,就此身死。
然而齐槐却并没有放松警惕,瞳孔当中反而出现了一团火焰的虚影。
那是都天神火,最是擅长诛杀邪魔。
而临远侯的无头尸体,却并未倒下,浓郁的邪气瞬间从他的身体内爆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