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有人要外出,可家里还请有奴儿,武立人儿子又多,总不至于无人留守,哪用锁门呢?”
“之后你们就见鬼了?”范必死听到此处,也觉得有些怪异,跟着问了一声。
“没有——”
武大敬的表情骇怕,喃喃道:
“若是见了鬼还好,就是没见着鬼。”
庞知县听着这话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下意识的转头往身旁的一个老者看去,那老者也面色胀得通红,双手交握,十指扣得很紧。
众人都急于用鬼案试探赵福生的反应,在此之前只圄囵听了个大概,只知武安县狗头村的村长一家遭遇了鬼祸,情况危急,却没料到这桩鬼案中竟然还没有出现鬼。
若非此时在镇魔司内,庞知县就要暴跳如雷,非得拿这武大敬下大狱,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深怕赵福生大发雷霆。
正忐忑不安间,却听赵福生问:
“那你们之后见到了什么?”
她语气平和,不像是因为遭武大敬耍弄而生气的样子。
庞知县心中大石落地,转头往她看去,却见她似笑非笑,说话时也扭头来看自己。
两人目光交汇,庞知县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似是无所遁形,颇感心虚的将头低垂了下去。
“村民敲了半天,不见响应,便都议论纷纷。”武大敬接着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狗头村的人反倒不大在意武立富和武九之间的恩怨了,都在纷纷议论武立人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满门连奴仆在内共计数十口人,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
外头闹得这样大阵仗,屋内的人就是睡得再死,肯定也吵醒了。
大家商议了半天,怀疑村长一家是不是昨夜进了贼。
“听说现在的拐子、拍花子们,有一种**药儿,给人下到水中,让人喝了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失去意识,任他摆布。”
武大敬说道:
“武立人家恰有一口水井,说不准是遭人放了药,一家睡得人事不省呢。”
“这些不过是猜测。”赵福生淡淡说了一句。
武大敬连忙恭维:
“大人说得是。”说完,又略有些骄傲的道:
“这个时候,有人就提议让我来想个法子,解决这个事儿。”
他提起这个事,颇为得意。
武大敬年纪不小了,当年又与村长的爹武大通曾是兄弟,在狗头村地位不凡,被人视为村中颇有名望的老者。
此时村长武立人家出事,众村民自然就推举他出面来做主。
“你想了什么法子?”赵福生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声。
“我想了——”他急忙要回答,但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珠一转,像是深怕大人物们怪罪,略带了些狡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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