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支支吾吾地回答:“父亲,我...我...”
想到昨夜霍酥所透露出来的东西,王离支支吾吾,不敢多言。
王翦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刚进门的霍酥:“霍先生,不知老夫这不肖子将来如何?”
霍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武成候大人刚刚病愈,不宜听这些虚无缥缈之事。”
王翦听出了霍酥话中的弦外之音,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霍先生,“王翦沉声道,“老夫虽年迈,但还不至于承受不住事实。还请先生直言。”
霍酥正要开口,王离突然怒喝道:“霍先生!你当明白,有些妄言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住口!”王翦厉声喝道,“霍先生乃是我王家的恩人!你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王离被父亲一喝,顿时蔫了。
他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甘和担忧。
霍酥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叹息。
王翦转向霍酥,眼中带着歉意:“霍先生,老夫代离儿向你赔罪。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霍酥摆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武成候大人言重了。王公子也是一片孝心,不必如此。”
王翦点了点头,随即沉声道:“霍先生,虽说,你那般说了,老夫若是识趣便不该再问,但……人非圣贤,老夫斗胆再问先生最后一次。我王家将来...究竟如何?”
霍酥深深地看了王翦一眼,缓缓开口:“武成候大人,您可知道,历史的长河中,有多少英雄豪杰曾经叱咤风云,最后却湮没无闻?”
王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霍先生此言,当真是醍醐灌顶啊!”
他转身对王离说道:“离儿,你去准备三千两黄金和五百亩良田,作为谢礼送给霍先生。”
王离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父命,只得应声而去。
王翦看着王离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转向霍酥,苦笑道:“霍先生,老夫这个儿子...唉...”
霍酥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武成候大人不必担心。王公子虽然性子急了些,但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将来必定能成大器。”
王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没过多久,王贲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霍先生,“王贲恭敬地说道,“这是王家的一点心意,还请先生笑纳。”
霍酥接过箱子,随意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金光闪闪,显然是那三千两黄金。她笑着说道:“多谢武成候大人厚爱。”
王翦看着霍酥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霍先生当真有趣!换做旁人,见了这么多黄金,怕是早就喜形于色了。”
霍酥笑着拿起一块黄金抛了抛:“武成候这话说的,我现在不也是喜形于色?黄金这种东西,何人能免俗不喜?”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王翦眼中精光一闪,哈哈大笑:“霍先生是个秒人,此言甚是有理!哈哈哈……“
霍酥给王翦复诊后,又交代了几句,然后才告辞离去。
阳西下,咸阳城笼罩在一片金红色的光芒中。
嬴政刚刚处理完一堆政务,正准备去找霍酥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