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酥灵机一动,提议道:“老赵,不如借此机会改革官员检察制度?以后定期清查官员,防患未然。”
嬴政眼前一亮:“霍弟此言有理!就依你所言。”
项羽与项梁告辞离去。
车辇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崎岖山路,发出吱呀声响。
项梁坐在车内,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籍儿,“项梁沉声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家族内有不少人都是楚国王室的死忠。”
项羽正在擦拭手中的宝剑,闻言抬头看向叔父,等待下文。
项梁继续道:“他们是不可能被说服的。我们应该要怎么办?”
话音刚落,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虽然已经归顺大秦,但毕竟血浓于水。
更别说遭遇灭国之难后,项家本就没剩下多少人了。
项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毫不犹豫地说道:“杀了!”
他的声音冷酷而坚决,重瞳中浮现出明显的杀意。
项羽站起身,剑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项羽一字一顿地说,“这些人留着,迟早都会背叛我们,不如直接铲除后患!”
他转向项梁,语气坚定:“叔父,你觉得如何?”
项梁愣住了,目光有些朦胧。
他没想到曾经那个冲动莽撞的侄儿,如今竟能做出如此果决的判断。
虽然霍酥没有说过鸿门宴的事,但在有了明确的目标要封狼居胥后,项羽身上悄然发生了变化。
不再念及所谓的脸面,在家国大义面前,这些都是可以舍弃的。
项梁看着侄儿坚毅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
“怎么了?”见叔父半晌不语,项羽疑惑地问道。
项梁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羽儿,你长大了。”
话音刚落,项梁突然感到眼角有些湿润。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叔父......”项羽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坚强的叔父露出如此神情。
项梁摆摆手,示意项羽不必在意。
他看向窗外飞逝的景色,缓缓说道:“你说得对,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只是没想到,你竟比我更早看清这一点。”
项羽沉默片刻,郑重地说:“叔父,我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项接下来的一个月,会稽掀起了一场血腥清洗。
项家三分之一的人死于非命,其他官员也难逃厄运。
鲜血染红了会稽的街道,哀嚎声不绝于耳。
百姓们战战兢兢,不敢出门。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新上任的儒家官员减轻了税收,百姓生活逐渐改善。
街头巷尾开始有人歌颂嬴政的仁政。
一个月后。
会稽郊外的一处偏僻农家小院里。
霍酥懒洋洋地靠在竹椅上,手中的书籍随意地搭在脸上。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身着青衫的儒雅男子走了进来。
“好巧,霍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张良笑着说道。
霍酥拿下覆在脸上的书,斜眼瞥了张良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和痞气:“我可不觉得巧,这里是会稽,是天底下六国余孽最多的地方,也是你张良的地盘。”
“会稽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不来找我,我倒是要奇怪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