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除了怕死, 剩下最怕的一件事,就是他这副奇怪的身体被人知道。
他虽然没念过书,但也知道的,男人身下都带把, 也只带把。
可是他不仅仅带把,还多出一个女人的东西。
徐幸对被拐卖前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他六岁时被拐,辗转流落被卖到王虎头手里。
生活在粗俗野蛮落后的村子,让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男人压着女人在床上的那些事, 甚至他好几次去后山捡柴时,敞天露地, 见过那粗野的男人把女人强行在山里脱光的样子。
当时他还很小, 看不太明白,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 把自己身下那多出来的东西看过之后,想到他在后山里看到的不可言说场景, 便不敢告诉任何人, 更怕别人知道。
王虎头从不让徐幸进屋, 徐幸偶尔要洗一次澡, 都得跑到河边隐秘的地方挑在夜里洗,除了要干活的时候, 王虎头巴不得他别出现在他眼前, 因此这么多年过去, 他靠着自己的直觉和小心将这个秘密藏得很紧, 也庆幸他多了一份保护自己的直觉本能,等他大一些了,才知道女人被男人压着,肚子会变大,生小宝宝。
生孩子,是女人能做到的事,村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生宝宝,更没见过公鸡下蛋。徐幸那会儿没什么时间去纠结他是女人还是男人又或者变/态的问题,他每天有太多的农活要做了,王虎头还不给他饭吃,又饿又累,每天就盼着能多休息些时间,把肚子填饱,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正视起他不同于普通男人身体的这件事。
该怎么办呢?假如蒋哥知道他是奇怪的人,会不会吓得把他赶走,不给他报恩的机会了。
体检的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徐幸心上,他最近嗜睡,为了这事,觉都睡的不太安稳。
到了要去体检的那天早上,蒋琨在餐桌上等了十分钟不见徐幸出来,敲过门之后没得到回应,把门推开,房内空荡荡的,徐幸不见了。
蒋琨脸色一沉,出去问阿姨,“小幸在哪。”
阿姨一直坐在客厅里剥玉米,奇怪的回:“没见他下楼呀。”
蒋琨快步折回楼上,在徐幸房间找了一圈,衣柜卫生间都没有人影,窗户上也没有什么脚印,他定定往床的方向望去,突然过去掀开垂落的床单,床底下,一只苍白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正要缩回去。
“徐幸。”
蒋琨有些头疼,“出来。”
先是两只手慢慢探出来,蒋琨干脆将被子全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轻松把床抬起半边。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徐幸趴在地板上抬头看人,见蒋琨神色有些严肃,一骨碌迅速爬起来,站在他旁边低头,主动认错,“对不起。”
蒋琨沉默着把床放下,将被子枕头拿回摆好,徐幸见人不理自己,心急如焚,连续说了三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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