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刀再所不辞的英雄人物。满怀着希望跟着龅牙来拜见余子清,没想到对方却只扔下一句我知道了,转身就走了。
吴迪心中不禁满是失望,望着余子清拐入岔口的单薄背影,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道:老大,他肯定是被张宝给吓到了
吓,吓你妈的头龅牙见吴迪这小子竟然敢诋毁自己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偶像,抬起手照着吴迪脑门甩手下去。
吴迪摸了摸脑袋,不服气地嘟哝道:不是被吓着了,他怎么就这样走了
龅牙这次倒没再揍吴迪,只是用可怜的目光瞟了无知的吴迪一眼,心想,若你知道连上官明远在他面前都大气不敢喘一下,要跪着给自己行三刀六眼之刑,恐怕打死你都不会说出他会被吓倒这句无知的话。
心里想着,龅牙将目光重新望向岔路口,一副神往崇拜地道:
你,你如果见过饱出手,就,就知道这个世,世界没人能吓得倒他。
吴迪闻言半信半疑地道:他真有那么厉害
龅牙瞥了吴迪一眼,以很肯定的语气道:那,那是当然
那他说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会出手帮忙吗吴过问道。
这,这我怎么知道不,不过这件事他,他知道了,年情总,总会多一些转机。
说完,龅牙又看了一眼那个岔口,然后拍了下吴迪的肩膀,道:
走,走啦
上咎山庄。
余子清静静站在湖心亭,不远处上官明远正朝他走来。
今晚的上官明远乍一看,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余子清却能现上官明远双腿的迈动,手臂的摆动都暗暗顺着气流的变化,藏。着一种乎自然止与自然的韵律。他看似有些昏花的双目不经意间闪过的目光很是锐利有神,饱的气质似乎变得越飘然儒雅。
余子清淡淡地笑了笑,他知道上官明远终于踏入了化气之境。
正如余子清所料,上官明远在昨晚子时终于水到渠成进入化气之境本是充斥着经脉和丹田的真气,如今已经凝化为一条细如丝的液态真元,缓缓流淌在经脉,最终注入丹田之内,凝聚成一滴小小的液珠。
看到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身子卓立在湖心亭中,上官明远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孺慕敬畏之色。
七天,仅仅才七天的时间,上官明远就从一个苦苦挣扎在后天之境的习武之人,一脚踏入无数习武之人毕生追求的先天之境。这种恐怖的飞跃,是他以前绝对无法想象得到的。
而造成这个恐怖飞跃的,就是眼前这位站在湖心亭的年轻人束手站在余子清的身后,上官明远静静仰视着眼前这位看似秀气单薄,实则如天地一般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你既已经进入化气境界,倒也算是拥有了一定法力,可施展一些仙家妙法。我今日便传你些仙家妙法,倒也免得你仍像以前一般只能用蛮力。余子清淡淡道。
上官明远看着静静躺在余子清手掌心的北斗剑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仙家法宝果是不可小视,这北斗剑丸看起来不过如同一铜珠子,谁又能想到能化为飞剑,取敌领如探囊取物一般呢余子清把北斗刮丸给了上官明远,又传了他控宝之法。
符器乃是介于符筹和法宝之间的仙家宝贝,只要懂得正确的控制之法,倒也无需祭炼温养,甚是方便,余子清这么一教,上官明远很快也就会了。不过也正因为符器无需祭炼温养,它的威力便也就止与符器本身的威力,无法再提升,而且跟控宝者之间的联系也不如其他法宝那样心灵相连,真要遇上厉害许多的对手,被对手一把夺了去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上官明远得传驾驭北斗剑丸之法,虽是已过古稀之年,仍忍不住心头的跃跃欲试,见余子清朝他点头,急忙敛守心神,使了北斗御剑诀,手中剑丸立刻化虹飞射,随着他的指挥在湖面上空如虹飞绕。
上官明远本是习武之人,把飞剑使唤得熟练之后,不用余子清指点,便懂得把剑术运用上去。一时间,湖面上空金虹如龙腾舞,森森剑气把湖面搅得无风起浪。
一条尺许长的鲤鱼受不了湖水的搅动,从湖面腾跃而起。
上官明远双眸微微一亮,冷喝一声,飞剑早已如电激射而去,咻地一声穿过鱼身,金虹之后洒车上点点血肉落入湖面。
上官明远越使越是兴奋,想起有朝一日自己如传说中的剑仙一般,站立飞剑之上,御风而行,遨游三山五岳,心头真是豪情万丈,忍不住一声长啸。
长啸激荡,震得湖边松柏水杉微微抖动,哗啦啦飘落一地的树牛。
长啸过后,上官明远澎湃的豪情复归平静,猛然意识到自己在余子清面前这般长啸实在太过放肆,急忙收了北斗剑丸,有些战兢地朝余子清微微躬身,轻声道:明远一时忘形放肆,实在不该,还请大师赐罚
余子清淡淡笑了笑,道:那便罚你把城南张宝收拾了吧。
上官明远微微一震,目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感动「道:张宝不过跳梁小蚤,没想到却让他之事惊动了大师,明远实在惭愧,明日便去收拾了他。
若是换作几日前,上官明远却不敢把张宝当成跳梁小蚤,毕竟他把胡东打伤了,而且背后还有人,也正因如此在余子清家人居住上官山庄之际,他不敢轻举妄动。但今晚,上官明远却有种高居山巅,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区区张宝已经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了,就算他背后之人,上官明远也再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