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生问了,在下也就如实说了,这一次前来,也的确有些事情,想要烦劳先生。”
听到陈河这话,周天生轻叹一声。
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忧愁。
“其实此事本不想麻烦先生,但奈何老夫技穷,又不忍老东家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故才厚着脸前来叨扰。”
周天生面带愧意看着陈河。
这事情是他们德济堂内部的家事,把陈河牵扯进来的确有些不太好。
陈河默默的看着周天生,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道:“老先生何必如此,韵芝的病情这些年也多劳老先生照料,若非如此,以韵芝的病情也撑不到现在,若是有难处,老先生不妨直说,晚辈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会帮上一些。”
叶韵芝很多的药方都是周天生留下的。
陈河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些年周天生也的确尽力了。
周天生神色复杂,看着眼前和自己儿女一般大小的年轻人,长叹一声,羞愧道:“唉,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说了。”
“嗯,但说无妨。”
陈河点了点头。
“老夫此次前来是想邀请先生去我德济堂坐诊。”
周天生羞愧的说道。
“坐诊?”
陈河闻言一怔,略显错愕的看着周天生。
常言道,兵家大忌便是临阵换帅,士兵对于将军的认可需要时间一点点去积累。
治病救人,开医馆更是如此。
任何一个病人对于医生的信任都需要长期的积累。
临时让他去坐诊,即便他有着前世的积累,但是病人对于医生的信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积累下来的。
若是贸然换人。
非但不利于德济堂的生意发展,反而有弊端。
而且周天生医术也不差,之所以治不好不过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性罢了。
又何至于邀请他去坐诊?
“老先生这是发生了什么难言之隐吗?”
以陈河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要么是周天生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了,要么就是有其他的难言之隐。
“唉,就知道瞒不过先生,如此我也实话实说吧。”
看着陈河,周天生苦笑一声,随即把德济堂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诉了陈河,没有一点隐瞒,甚至德济堂总号如今的处境也全部告诉了陈河。
“当然,在下并不敢妄想先生出手解决这场纷争,但只求先生能保住这康王镇德济堂一个招牌就行,待得我百年之后把德济堂还给东家小姐,这样我就是到了泉下也有颜面去见老东家了。”
周天生声音低沉。
他是德济堂的老人,学徒的时候就跟在老东家的身边,虽说是主仆,但在他心底更多的是师徒。
现在德济堂老东家病故,内部又闹出这种事,他一个外人不想也没资格干涉德济堂大小姐和大少爷之间的斗争。
他想的就是守住老东家交给他的这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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