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妹妹,外面有护卫守着,而且你哥哥他们都在后面跟着,不会有人搞突然袭击的。我家马车里面温暖如春,你就在这里面呆着,陪你从文哥说说话好不好?我还要磨药调配神泉水。”
俞悦悦知道这是化解矛盾的关键时刻,可万万不能让蔺小鱼跑了。偷偷朝叶从文使了个眼色,自己便专心致志地研磨灵药起来。
“小鱼妹妹,你还生我的气吗?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现在就打我骂我几句吧,别憋在心里,看看你这黑眼圈有多重?”
叶从文见蔺小鱼形容憔悴,头发干枯,一张瓜子脸变得蜡黄黯淡,心中不免有点愧疚。
“我可不是你妹妹!你现在比我还小一岁,你得开口叫我小鱼姐姐!”
蔺小鱼不满地反驳,看着叶从文虚弱不堪的模样,一时心软,往日的恨意全都荡然无存。
“好啊,等你长得比我还高的时候我就叫你小鱼姐姐!”
叶从文之前答应过蔺小虎,要把蔺小鱼哄开心,今天若是让她睡个安稳觉,也算是兑现一部分承诺。
“油嘴滑舌,也不找根毛巾把脸擦擦,一脸的血迹,简直丑死了!”
蔺小鱼一边言不由衷地讥讽道,一边习惯性地掏出手帕准备给叶从文擦脸。可手到叶从文面前,忽然想起俞悦悦还坐在一旁,立马就把手帕塞进衣服里。不阴不阳地说道:
“叶夫人,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你家上门女婿满脸都是污血,你也不给他擦擦?”
俞悦悦见蔺小鱼又把矛头指向自己,只好无奈地回答道:
“什么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的,那都是敷衍贾逍遥的说辞,昨天莫仁信半路杀了出来,差点就把你从文哥的铸鼎宝药搅黄了。我要是不这么说,不仅铸鼎宝药没了,我们俞府子弟以后都没法去学徒营修炼导引术了!
我们三个一起认识的,你还不知道叶从文的底细吗?”
“我一个外人哪知道这些!要不是莫仁信举报,我都不知道从文哥姓叶呢!而且还未满十六岁,害得我从文哥从文哥地叫了半年——俞悦悦,不是我说你,以前你也是个要脸要皮的大家闺秀,对着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小屁孩,哥哥长哥哥短的,你也叫得出口?”
叶从文见蔺小鱼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接过话轻微地反驳道:
“谁是小屁孩呢?我站着比你们两个高,躺着比你们两个长,咱们三人站在一块,随便找个外人看一眼,都知道我是做兄长的料!
你不要听俞悦悦在那瞎吹牛,给我带高帽子,其实我明年二月十四就满十九岁了。你悦悦姐故意把我的年纪说小了三岁,为的是让那些资深导师高看我一眼,到时候贾府也就没法朝我下黑手了。”
俞悦悦诧异地看了叶从文一眼,暗叹这家伙是不是哥哥做上瘾了,连这种自甘堕落的话也说的出来,试问学徒营的武修,哪个不想把年纪往小了说,年龄背后可关系着修炼资源的多寡呀!
“你当我傻是不是?俞悦悦会拿这个事情蒙骗大家?以后让贾逍遥查出来了,到手的铸鼎宝药岂不又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