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太过惊奇迅速,就算仙君一世英名也才猛然惊醒过来,脸色阴晴不定。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不管血冥教祖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对他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事情。
“血冥你乃是魔门邪道之辈,行事向来反复无常,凶残成姓,有何顶天立地可言?”仙君冷声讥讽,双目厉芒闪烁,也不待血冥教祖回答,早已祭了一方天画戟,那方天画戟锋芒锐利,两侧月形利刃寒光闪烁,戟上镂刻着六道符篆。
方天画戟拖着长长尾芒,尖啸着穿过仙空,带起阵阵如刀般的飓风。到了半途之时,突然戟上的六道符篆光芒万丈,方天画戟一分为六,化为六道寒芒飞落而下。
乾坤生死水火六门,竟是将阵法溶入到神兵利器之中,这仙君果非浪得虚名,李培诚微微有些动容。
“云湖还不动手除掉此魔头!”仙君见李培诚还不动手,厉喝一声。
显然这个时候,仙君再也顾不得什么坐山观虎斗,只想立马逼得血冥教祖以命相搏。
“仙君且慢!”李培诚淡淡道,丈二火云枪冲天而出,幻化为万千枪影,隐隐中那万千枪影暗合阵法玄妙,正好破仙君借方天画戟施展出来的杀招。
仙君顿感四周的气氛变得肃杀沉重起来,六股庞大无匹的凛冽气势随着那漫天枪影迫涌而至,正点中他借方天画戟施展出来的乾坤生死水火六门。
仙君双目射出骇然之色,直觉告诉他无论他的方天画戟如何劈刺变化都无法攻破此万千枪影,一时间竟产生了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吐血感觉。
这种感觉,自从仙君晋级到大罗金仙境界之后再也没发生,没想到今曰竟再次感受到了。
此子竟能一眼看破方天画戟的变化,必是阵法高手。
“云湖天君你这是何意?”仙君倏然唤回方天画戟,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和愤怒质问道。
李培诚慢条斯理地收回火云枪,淡淡道:“血冥教祖既然诚心归服本天君,有心为天庭效力,仙君又何必再苦苦相逼呢?莫非仙君是见血冥投诚的是本天君,故心生嫉妒不满吗?或者不愿见本天君立此奇功?”
李培诚的声音虽然不响亮,但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双方大军每一个人的耳中。
此战若开启,肯定是血流成河,尸首遍野,双方大军看似杀气腾腾,剑拔弩张,事实上却没有几人真正希望开战,毕竟生命才是最可贵的。
无数道质疑的目光落在仙君身上,那种目光让仙君很是不舒服,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李培诚。
“哼,你云湖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连一兵一将都没有,不过是靠着仙君大人赏识才得了一天君之职,凭什么能让血冥老儿投诚,无非仗着仙君和我等大军之威方才迫得他做出让步。还不快快与我等一起对付此魔头,否则必不轻饶!”空明见李培诚竟出枪拦截仙君,心中大怒,出言讥诮叱责道。
仙君心中暗叫不妙,此时他已经隐约猜出李培诚乃是要当着双方大军的面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把万毒教的基业给接收过去,若果是如此,再加上刚才李培诚略微展现的惊鸿一枪,仙君已经想到自己可能远远低估对方的实力,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