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爷!”我惊喜道:“别提了,太惨了,快点走,后面那些蝙蝠还跟着。”
这里能听到叫声,但是上空的情况一点也看不清楚,没有照明弹,用手电去看怪蝙蝠是看不到的。
袁三本招手马上又回去,最后的人打起一只冷烟火,在前面带路,一个伙计看我伤成这样,就背起了我,一行人迅速退入裂缝的尽头。
我很久没让人背了,觉得很不习惯,但是那冷烟火照起了这条缝隙四周岩壁上的大量壁画,突然又引起了我的兴趣。可惜跑得实在太快,根本无法仔细去看。
凄凉的叫声逐渐减弱,看来怪蝙蝠开始放弃追击了,其实我们一看到袁三本,心就安了很多,知道自己恐怕死不了了。他带来的人都是苟娜队伍中的射击好手,就算真的打遭遇战,也不至于会吃亏。
想起苟娜的队伍,就想起苟娜,我问袁三本有没有看到她。
袁三本说放心吧,那女人给人敲昏背回来了。
跑了很久很久,缝隙越走越窄,最后只能一个人一个人通过,空气突然暖和起来,我们放慢了速度,这时候前面又出现了两个人,是守夜的警戒人,看到我们回来,都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我想问为什么这里的温度会高起来,就已经看到了袁三本的营地边上有好几个温泉,顿时我就彻底放松了,一种无力感顿时传遍全身,几乎就当场晕了过去。
苟娜队伍的医生给我们检查了伤口,打了消炎针和动物疾病疫苗,撕裂太长的伤口都清洗好缝合了起来,老马屁股上的伤口最严重,使得他只能趴着吃东西。
我们饿极了,虽然食物不多,但是他们的向导说这里有活风,肯定有路出去,所以也不用太紧张。我们吃了很多糖类的食物,身体各部分的感觉都有所回归,疼的地方更疼,痒的地方更痒,十分的难受。
李淼还是神志不清,不过高烧已经退了,袁三本将他裹在睡袋里,不停地喂一些水给他。
温泉水取之不竭,我们都用它来擦身体,这里的环境远算不上宜人,但是我却感觉这一把身子擦得简直是做神仙一样。
期间我把我看到的毫无保留地讲给了他们听,其他人听了都闷声不响,不发表任何议论。他们这几个人,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中国古老神秘中诡异邪恶的一面,你说要他们再有什么想法,恐怕也困难。
其中一个动物专家说,那种生活在怪蝙蝠嘴巴中的老鼠一样的怪物,可能是远古的一种寄生关系,就好比趴在狼背上的狈一样,怪蝙蝠可能无法消化食物,而无毛鼠帮它消化食物,蝙蝠靠口中猴子的粪便为生,这在海洋之中很常见。
我不置可否,进入天宫的这一切事情,节奏太快,我们根本无法透过气来,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实在不想再去考虑这些东西。
不过私下里,我还是和这几个专家做了个约定,大家如果能够活着回去,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有什么进展,可以通过正邮件资源共享,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不再是比快的竞争关系。
我们在原地休整了半天时间,袁三本就带着几个人往缝隙的更深处探路,接着我们再次起程,向着山裂隙的深处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