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篇?你倒真在过家家呢,我,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事儿有这么容易解决吗?就凭你一句话,就想翻篇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林筱雨厉声道。
“咋地了,谈崩了?”我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们今天谈的挺好的呢?怎么了这就……”
“我们时谈得挺好的,但那是咱们女人之间,我和你之间,还没谈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咱俩感情基础还是有的,就是当中有那么一点误会,真正的爱情总是要经历一些坎坷的,但关键是任何艰难险阻都阻挡不了两个相爱的人最后走到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煞有其事的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林筱雨听完我的一番胡侃之后,竟动容起来,原本桀骜的态度忽然有了改观。这也难怪她,她对我一直装出一副势不两立的姿态,内心极其矛盾和复杂,心理本就已是一触即溃的状态,这时候我讲出爱情的“真谛”恰好刺痛了她内心的柔弱,怎能不叫这个烂漫的女人动容。
“唉,好好的你干嘛哭了。”我一见她眼角泛起泪花,煞是心疼,想去替她揩拭掉眼泪,却被她狠狠打了一下,“把你手拿开,要你管我!”
“哎哟,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我这歉也道了,错也认了,该原谅你就原谅我了吧,再说了,我这一碗水端平的国际共和主义原则都已经颁布了,你们六方会谈也都磋商通过了,还想怎么着啊?”我试图用他诙谐的语言艺术来逗笑她。
林筱雨果然中招,原本还面带泣容,瞬间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嗤笑了一声,但她还是心里有怨气,说道:“不行,那也不能这么便宜你了,我这心里受的苦,都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好好好,那你说说,你着心里到底有多苦,我要怎么偿还你才能满意。”我见林筱雨笑了,心里也算是送了一口气。
“第一,相思之苦,你明白这是什么滋味吗?”林筱雨是个娇怒嗔怪都阴晴不定的人,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感性,越容易爱,自然也越容易被伤害,可是偏偏越是被伤害,反而爱得愈加深刻。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我沉思良久,念出一首仓央嘉措的诗句,对林筱雨深情款款的说道,“我对你所有的亏欠和爱意都在这首诗里,最好不相见,但是见都已经见了,此生就注定只能负了如来,但愿我不负你。”
听我念出这样一首绝美的情诗,感性的林筱雨愈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甚至有些进入到诗篇描绘的情境里,不一会儿便稀里哗啦地哭成一个泪人。
我看了心里更加不舍,想要去帮她擦眼泪,又怕她脾气上来乱撒一气,正犹豫间,就见林筱雨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眼瞎了啊,我都哭了也不知道替我擦眼泪!”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倒是想擦来着,可我怕你打我啊!”
“那还不是都怨你,说什么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都是些骗女孩子的鬼话!说,你到底还用这招骗了多少姑娘,是不是那些女的都是被你这么骗来的?”
“拜托,不是随便哪个女的都跟你似的,你以为着发丘门怀家大小姐是浪得虚名的,要是真的这么三下五除二都搞定了,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们那都是经历生死考验,是熊熊烈火淬炼过的爱情,根本用不着那一套甜言蜜语俗流。”
“你就狡辩吧你,你那叫出轨,是不忠!”
“行行行,您圣裁。”我立刻妥协道。
“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说你和怀如锦是经历生死考验,熊熊烈火淬炼的爱情,那我和你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林筱雨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从她的目光中有着无限的期许。
“真的想听?”
“说!”
“那我送你两句诗吧,第一句‘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第二句‘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这两句诗充分表达了我们俩分开的那段时光里我内心的所思所想。”
林筱雨略带满意,却故作生气,道:“别拽几句诗就以为我会买账,你给我听好了,姐给你这次机会是要你好好做人的,那要是再敢对不起我,小心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