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杀掉魏小姐,自然不在话下。
“我问过魏府护院,”徐真又道,“府内巡防守卫森严,外人万难接近魏小姐的闺楼。
“可是,魏夫人的宅院却与闺楼仅隔一道院墙,如果懂得巡防规律,可以很轻松地避开所有人,潜入闺楼。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杀人动机!”徐真又道,“我听说,您要将三小姐定为接班人,继承家业是吗?”
啊!!?
魏玉郎一屁股坐下,眼神中充满无比复杂的神色,震惊、愤怒、懊悔、沮丧……
各种情绪交织盘绕,让这个意气风发的魏玉郎渐渐萎靡下去,等他再抬起头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是啊,将来一旦自己去世,三小姐接管了魏家,那可想而知,魏夫人这位小妈,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魏司丞,”看到魏玉郎如此模样,徐真不动声色地说道,“案子查到这里,便是您的家事了,您要怎样处理,卑职悉听尊便就是。
“您放心,如果魏司丞不想声张,那卑职定当守口如瓶,此案也就到此为止了!”
徐真表达得非常明确,揪不揪这个幕后黑手,由魏玉郎来决定,毕竟真凶与死者都是他最亲的人。
“孽障,都是孽障啊!”魏玉郎仰天叹息,满腔悲愤地说道,“这个造孽的不是别人,就是我啊……唉……”
徐真惊异地看到,这个号称四大恶霸之一的魏玉郎,眼角竟然已经泛出点点湿润。
“小捕快,”魏玉郎抬头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由你们衙门公事公办吧!”
“哦?”徐真确认,“您真的要追查到底?”
“嗯,”魏玉郎艰难点头,“如此蛇蝎之人,若将她留下,日后岂能安心?更何况,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如何能不追究!?”
“好,既然魏司丞心意已决,那卑职一定尽力而为,不过……”徐真故意拉长声音,陷入犹豫。
“怎么?”魏玉郎听出问题,问道,“你的意思,还不一定能抓得成吗?是不是……没有证据?”
“证据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有些不足,”徐真为难,“一旦真凶矢口抵赖,此案便会陷入僵局。既无法定罪,又伤了感情,得不偿失啊!”
“你有什么证据?”魏玉郎问。
徐真靠近魏玉郎,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出答案。
魏玉郎听后,眉头亦是慢慢紧皱,的确如徐真所说那样,这个证据效力不太充足。
“那……”魏玉郎心思一动,指着桑儿的尸体说道,“你之前一直不让我把这贱奴的死讯传出,那咱们用她来做文章呢?
“假装她还活着,所有真相都是她告诉我的?”
“不,”徐真摇头,“如果在这期间,魏夫人曾试图进来查看情况,此计或可实施。
“但她没有来,便可说明一点,她了解那毒药的毒性,确信桑儿一定会被毒死,如果我们用桑儿做文章,恐怕她难以上当啊!”
“那怎么办?”魏玉郎攥紧拳头,“如果她死不承认,难道就拿她没办法了吗?我女儿总不能白死吧?”
说完这些,魏玉郎忽然看到徐真眼中泛起一股睿智的光。
“哦?”他急忙问道,“你有办法?”
“嗯,”徐真点头,说道,“但是,得需要你的高度配合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