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这会儿可坦诚了,眼镜扔桌子上,他又把袖扣也摘了,袖子卷起来。
“假的。”他说,“只要钱给到位。”
一个假的诊断书、一份假的履历背景,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最后,他把领带也扯下来,笑了:“小骆总,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骆青和不置可否:“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也摸清我的手段了。”背叛她是个什么下场,得做好心理准备。
沈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抖腿:“摸了**成吧。”
“猜到你自己的下场了?”
那可不!
“你以前的秘书不都去监狱嘛。”他眼里一股子生意人的精明,哪有半点当秘书时的稳重,“我嘛,应该不会蹲很久。”
骆青和做事都会留退路,不该做的事没少做,就是一件都不经手,又大把的人供她差遣,她还有疑心病,谁都防。
沈越也听过差遣,干过几件作奸犯科的事。
“大小姐,”门外,下人过来说,“警局的人来了。”
沈越震惊了:“这么快?!”
怪不得都说千万别惹女人,女人一旦狠起来,是要命的。
沈越看了他的前任上司一眼,西装外套脱下来,扛在肩上:“保重啊,小骆总。”哦,对了,他走到门口回了个头,“不知道男女监狱会不会有什么联谊活动,没准哪天我们会在监狱见。”
让警察同志久等也不好,他说完就出去了,还体贴地帮忙带上了门。
屋里——
“咣!”
不知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外头,来了两个警察,两个检察官。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沈越诚恳地拜托,“通融一下。”
警察同志很通情达理,让他打了电话。
他先说了一堆嘱托的话,比如他的花、他的宠物,比如身体健康、保重身体之类的,最后:“我暴露了。”这一句,声音很小。
那边哪是什么家里人。
江织:“牢房给你准备好了,跟彭先知同一间。”
彭先知?
那个祸端啊,陈越抗拒:“能换吗?”他任务完成了,不想再惹祸上身。
“随你。”不过,江织事不关己的口气,“那个牢房铜墙铁壁,是最安全的地方。”
彭先知是八年前骆家大火的证人,重点保护对象。
沈越思前想后:“那别换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尾款记得打到我账户上,江少。”
最后两个字,语气哪里像以前的恭敬,整个一小奸商。
沈越以前在华人街混,做风投的,坑了客户一千万,在国外的监狱里蹲了几年就回国了。
他这人,是个财迷,本分做人?
呵,这辈子都不会本分做人,他只跟钱做好基友,所以他才爽快地跟江织‘狼狈为奸’了,因为钱给得够多,再去骆常德那里当当情报员,再领一份,加上骆青和那份,等于拿了三份工资,待遇这么好,只要不杀人,他啥都干,蹲局子怕什么,蹲几年出来,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这扭曲的三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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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扭曲的三观不能学。
是,都是虚构,现实里都要做个遵纪守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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