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马一岙,他笑了,说他都说了,那是大门大派的规矩,人多,资源多,也有名气,至于我们这种游兵散勇,收徒弟就复杂许多,全靠缘分。
我们喝了许多酒,又聊了许多事情,谈到李安安的时候,吴老鸠说道:“她自小就天赋异禀,表现出了超常的悟性来,大家都说她是天生的修行者,身上是承载着大气运的,果然,她十岁的时候,一身剑技,在整个武当山年轻一辈之中,就已经没有了敌手,后来师从了那位不世出的剑狂之后,更是如此……”
我惊叹,说原来李安安居然是这般出类拔萃之人。
吴老鸠笑了,说她倒也不是没有缺点,师兄弟们都在议论,说李师姐哪儿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于清冷了,表面上还算亲切,但骨子里的孤傲和高冷,却无时不在,这大概是因为她的境界远远超出同龄人,或者同一时代的年轻人,所以才会如此,并非刻意;而正是如此,使得她给人的压力太大,不接地气,也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
啊?
我愣了一下,说没有啊,我觉得她挺正常的啊,对吧,马一岙?
吴老鸠说的李安安,跟我遇到的李安安性格截然不同,让人诧异,我忍不住看向了马一岙,而马一岙却忍不住笑了,说这个嘛,每一个人的角度不一样,所以难免会有差异——反正在侯漠和我的面前,她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一女孩儿……
他说这话儿的时候,语气有一点儿古怪,而我的手臂则猛然一疼。
朱雀干嘛掐我?
如此一番闲聊,随后吴老鸠在我们的鼓动之下,给刘队长背后的那位领导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给了回复,说嫌犯在警局又重新做了笔录,跟之前提交的材料基本一致,现在基本的证据链都已经充足了,他尽快推动一下,走走程序,将被冤枉的谭师傅给放出来。
我们得到确切答复,满心欢喜,于是便不再担心,安心歇下。
如此我们又等了两天,第三天人还没有放出来,这时我们就有些奇怪了,虽然这两日我们不停地打电话过去催促,对方似乎也有一些不耐烦了,但为了赶紧了结此事,我们还是再一次找到了吴老鸠。
吴老鸠有些无奈,不过他既然知道我们与李安安的关系,所以也只有硬着头皮又一次打电话过去催问。
原本以为那人会告诉我们“很快了”,又或者说是“正在走程序”,却没有想到那人却率先发难,对吴老鸠说道:“老吴,这件事情有变化,那个嫌疑人临时翻供了……”
啊?
听到这话儿,我们都愣住了,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卢波翻供了?
这家伙不是已经被马一岙折腾得踏踏实实的,肚子里又有马一岙的蚀心散,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马一岙的掌握之中,他怎么可能翻供呢?
他不怕死么?
虽然承认了罪行也是死,但是“现在死”和“秋后处斩”,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后者吧?
而且中了蚀心散而亡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状,马一岙已经是明确告诉了卢波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的领导还在继续说,听他那意思,好像是有一些埋怨——卢波不但翻供了,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而且还倒打一耙,说我们为了帮助谭师傅脱罪,故意捏造事实,并且在他的身体里放下了毒药,威逼他过来认罪,否则不但要杀了他,而且还要祸及家人,将他全家都给杀了。
他是出于恐惧和畏惧,所以才会过来认罪的。
这……
原来这家伙是准备釜底抽薪啊,他在赌马一岙不敢让那蚀心散发作,否则警方的视线就会落到了我们的身上,从而将局面搅浑,而我们应该是不想惹麻烦上身的,所以就会踌躇不前,举棋不定,从而给了他可以操作的空间。
只不过,他真的有那么亡命徒,准备拿性命来赌么?
不应该啊?
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卢波是那种敢拿自己性命来作赌注的人啊?
吴老鸠听完了那位领导的讲述,然后看向了我们,马一岙皱着眉头,沉吟一番,然后说道:“我想见一下卢波,跟他聊一聊。”
那边大概是很头疼,所以很爽快地同意了此事。
我们当时说在吴老鸠的家里,当下也是没有太多的言语,直接让吴老鸠开着车,将我们送到看守所去。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卢波到底是凭什么,胆敢在这个时候进行翻供。
事实上,就算是他翻供了,就能够彻底摆脱自己身上的罪行么?
一切疑惑,都得见到卢波之后,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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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说:一路奔波,现在还没到佛嫂家,今天有点少,晚上加更补偿大家,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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