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只耳朵落下,那唐门的年轻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方才失声痛叫道:“啊……”
他被捆在了树干上,双手被控制住,捂不得伤口,只有扭动身子,不断挣扎着,而右边耳朵的豁口处血淋淋的,染红了他的半边脸,让他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可怖。
马一岙的这一剑不但将那年轻人给镇住了,我都吓了一跳,然而他自己却显得无比平静。
马一岙将长剑又转了一个圈儿,随后那带血的剑尖顶在了年轻人的喉咙处。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第一次的警告,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所以,我问话的时候,你好好答——听到了没有?”
身体的剧痛,以及马一岙的“残暴”,将少年人的倔强打磨殆尽,他强忍着疼痛,有气无力地说道:“听到了。”
马一岙瞪了他一眼,说大声点,我没听到。
“听到了!”
少年提高了声音,结果因此扯到了右耳处的伤口,说完话之后,一阵龇牙咧嘴,痛苦不已。
马一岙却十分满意,开口问道:“叫什么?”
“唐怀瑾。”
“哎哟,还是唐门嫡系啊……不简单。”
唐门有个传统,只有嫡系才有字辈,而外门弟子则都是两个字的名字——譬如唐道。
“你既然知道,还敢对我……啊!”
年轻人瞧见马一岙识货,气势陡然扬起,然而被马一岙的剑尖一逼,话语戛然而止,而马一岙则冷冷说道:“我问你话,你就答,再扯别的,我可不客气。”
“哦!”
“你这一路跟过来,是想要干嘛?”
“我……只是想跟两位交个朋友。”
唰!
伴随着这位叫做唐怀瑾的一声惨叫,他的身子陡然一歪,却是左脚脚筋给马一岙挑断了去,他痛苦不已,而马一岙却平静地说道:“倘若不是担心再割一只耳朵,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沟通,你恐怕一对耳朵,都没有了——别说谎,知道么?不就是眼馋我金蝉子的体质,想要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么,何必遮遮掩掩?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决定,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指使的?”
大概是吃了大亏,这回年轻人倒是回答得果断:“我自己。”
马一岙居然信了,用剑尖拍了拍他的脸,然后说道:“本事不大,就别来装逼,这一次没杀你,只给你一个教训,是给你家长辈一个面子。不过没有人的面子是一直管用的,所以这事儿没有下一次,知道么?”
说罢,他转身离去,我瞧了唐怀瑾一眼,也跟着离开。
走了二十几米,我回过头去,瞧见那个年轻人阴沉愤恨的目光,正在遥遥望着我们这边来,心中有些不舒服,问道:“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马一岙叹了一口气,说道:“唐怀瑾,唐门门主唐南天的儿子,我难道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我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说不是吧,这么倒霉?
马一岙耸了耸肩膀,有些惆怅地说道:“从此之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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