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时候,它是需要用生命去印证的。
很多时候,有的高手与人交战,一点儿都不好看,几招之后,有人站着,有人倒下,围观者看得一脸茫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在这刀光火石之间,站着的,和倒下的,花了多少的功夫、时间和精力。
无数的汗水和血,无人知晓。
这便是竞技的魅力。
龙三刀与马一岙的拼斗还在继续,这位来着黑省民间的草根“科学家”,与来自水木的学霸,他们的拼斗对于台下的观众而言,是精彩纷呈的。
因为马一岙的剑法绚烂,而龙三刀的刀法凶狠。
双方都有着自己核心的东西在,却又平分秋色、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来,故而才越精彩。
随着时间的继续,龙三刀的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他念的,并非是某种诀咒,又或者与之相关的什么,而是某种数学公式。
这些数学公式往往代表着某种已知存在的真理,有的浅显,有的深奥,但最终表现在他手上的,却是凌厉无比的刀法来。
这刀时而轻灵漂浮,时而诡异无比,时而又带着某种近乎于道的气势。
招招夺人心魄。
在那一刻,无数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能够在两年时间内迅崛起,并且将黑省称霸多年的两位魁给干翻到底了去。
他有点东西的。
两人越战越疾,越斗越快,当达到了某种极致的时候,擂台之上,只瞧见无数的幻影,人却再也瞧不见。
刀光,剑影。
而除了这影子之外,台上还时不时地飘出几句话语来。
这些话语跟先前龙三刀战胜田平之后,说出的那一段话很像,就是你明明每个字都听懂了,但结合在一块儿来,却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很明显,在这种危急时刻,龙三刀也必须通过背诵,方才能够将其记住。
他没有办法融会贯通,了然于心。
简而言之,对于他师父的那一套体系,龙三刀还是没有吃得透彻。
反观另外一边,马一岙手中的太阿剑轻灵飘飞,在这一刻使出了极致来,却是当初吕祖上身之时,所使出来的仙家剑法。
这一来一去,总是充满了一种近乎于“道”的极致美感。
而随着太阿剑之上的力量渐渐升起,最终达到了将近于巅峰的时候,整个擂台之上,却是青光蒙蒙,仿佛仙家之境。
而台下,却是狂风大作,力量翻涌。
好在组织方早有预警,请了包括达摩堂座德远大师在内的四名高手,分列四周,用力量将其镇压,不让这恐怖的比拼之力溢出,殃及池鱼。
呼……
马一岙化繁为简,无数的青光最终凝聚,落于一处,而手中的太阿剑高高举起的那一瞬间,龙三刀终于抵挡不住。
他大声喊道:“不打了,不打了。”
他认输了,然而马一岙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这是让龙三刀都为之畏惧的一剑。
即便是他极力控制了,最终改变了方向,那恐怖的一剑最终还是挥了出来。
他若是强行中止的话,力量反噬,恐怕他就要爆体而亡。
马一岙朝着一处空地挥了出去。
我们能够瞧见一道极致的剑光,肉眼可见,宛如出膛炮弹一样,朝着那方向飞掠而去,世间万物,仿佛无可阻挡。
眼看着它就要摧毁一切,达摩堂的德远大师站了出来。
他将身披的袈裟解下,然后箭步冲了过去,那袈裟挥舞,化作无数金光,硬生生地将这一记剑光给弹到了天上去。
那剑光直冲云霄之上,却是将头顶不知道多高的一大团白云,给直接切成了两半。
云层分离,光滑平整,朝着两边分开。
而德远大师也往后疾退了数步,方才最终站稳。
马一岙这一剑挥出去之后,通体舒畅,随后赶忙将剑往后收,然后朝着这位达摩堂座拱手说道:“多谢大师援手,否则一岙就要酿成大祸了。”
那大师脸色肃穆,还礼之后,问道:“这一招,可有名字?”
马一岙点头,说道:“玉龙嗥。”
德远大师沉吟一番,然后说道:“欲整锋芒敢惮劳,凌晨开匣玉龙嗥。手中气概冰三尺,石上精神蛇一条——你的剑术,难道是来自于纯阳祖师吕喦?”
马一岙拱手,说道:“正是——一岙有幸,曾经与纯阳祖师有过神交。”
听到这话儿,德远大师抚须而叹:“当真天下英雄出少年。”
两人说罢,裁判宣布马一岙获胜,而作为败者,龙三刀却毫无沮丧之意。
他收了斩马刀,十分热切地走了过去,顾不得还在台上,揽住了马一岙的肩膀,激动地说道:“哥,我的马哥,你这剑法牛逼啊,不过你们刚才说的吕喦是谁?”
马一岙咳了咳嗓子,说道:“吕喦,字洞宾,道号纯阳子,自称回道人。”
龙三刀惊讶地说道:“哇擦,八仙过海,吕洞宾?”
马一岙点头,说道:“正是。”
龙三刀激动得不行,拉着马一岙的手,一边往台下走,一边问道:“我的天,你师父是吕洞宾啊,我勒个去,这也太**了吧?”
马一岙很低调地说道:“倒也不是师父,只是神交而已。”
龙三刀问:“神交?呃,这是什么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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