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见江面渐渐平静,这才想起人虽然救了出来,乌篷船也已经沉了,然而之后要做的事情着实不少。
于是他赶忙派人叫江南道节度使刘庆过来,将燕子矶码头的防务全部接手下来,又要他继续加紧金陵城关防守卫,不能掉以轻心。又出钱包下了临近江边的一座酒楼,就常住在里头处理善后事宜。
为方便打捞那艘沉了的乌篷船,秋仪之又叫刘庆调集江南水师,将燕子矶码头暂时封锁起来,重金请了江边几个善于打捞的老河工、老渔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五天之后将沉船打捞上岸。
秋仪之当初上船之时,因船篷当中光线昏暗,没能瞧出名堂来。现在豁然开朗,见船里头摆了二十七个黑漆罐子,不知有何作用。打开一看,见里头竟满满堂堂装满了黄金,每个罐子里头大约有一千两百两黄金,二十七个罐子就是三万八千两金子——两千斤的沉甸甸的东西堆在船舱里头,怪不得这艘船沉得这样干脆了。
秋仪之看着这堆纯净得有些发红的金子,想着天尊教主温鸿辉随身携带的这堆黄金就至少能兑换三十万两白银,几乎抵得上大汉一年收项的十分之一。江湖上有的是见钱眼开之人,若他拿了这笔钱出去用以笼络人心,说不定又要惹出多少祸患来。
除了金银财宝之外,秋仪之那口刀身漆黑的西域宝刀也在沉船之内。若是寻常刀剑,在江水里泡了这些日子也该生锈腐烂了,然而这口宝刀却似乎毫无异样,依旧削铁如泥、异常锋利。秋仪之随身之物失而复得,自然另有一番感慨。
紧随这艘乌篷船之后,几个渔夫又用渔网从江底拖出两具尸首出来,其中一人乃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另一人却是个浑身穿了黑衣服的老婆子。这两人穿着打扮同温鸿辉和那“姑姑”一模一样,然而两人在水里头泡得久了,浑身发青、发涨,已然认不出面目来。
然而这两人的确实身份关系甚大,秋仪之只得请出温灵娇来辨认。
温灵娇见了那男子的尸体,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口中不住高喊:“哥哥!哥哥!”几乎哭得要晕厥过去。
秋仪之见状,胸中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然而见温灵娇哭得伤心,又想起她现在世上再无一个亲人,已成了孤苦伶仃一个人,心中又不觉有些伤感。
秋仪之见温灵娇越哭越是伤心,哭到最后几乎哽咽着喘不过起来,想着她这样痛哭难免伤了身体,便招呼过荷儿,叫她搀起温灵娇先到后头休息。
他又看见尉迟霁明痴痴看着那黑衣老女人的尸首,目不转睛、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勉强定了定心神,对尉迟霁明说道:“霁明,你败在这老女人手下,却不料她竟淹死了,怕你今后再无报仇的机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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