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之听了,似乎醍醐灌顶,说道:“虞师兄果然常在教中走动,教义精深,小弟远远不及啊!这一四之数,自先师传教之时,便已应验……想来此番圣教起事不成,也是天数该当如此啊!”
虞枚听了不住点头称是,话锋一转却说:“可这毓璜顶上一千多位师兄师弟,均是我圣教不二信徒,否则怎会困守山寨,绝不投降呢?”
“那是自然。小弟正是为毓璜顶上孤军感动,这才冒了暴露身份的危险,前来营救各位师兄。”仪之还想着如何提起话题,没成想虞枚正是求生立功心切,自觉将话题引到这里,心中大喜,说道,“兄弟我已将此处周围看守的士兵支开,有几句要紧话要问虞师兄,还请虞师兄如实详细回答,于此计成败大有关系。”
虞枚早对秋仪之打消了全部顾虑,听他这么说,连忙点头道:“徐师弟但问无妨!”
“不知师兄是如何下得山来?又怎会被官军抓获?”
“哦,这个么……”虞枚下意识地朝左右望望说道,“不瞒师弟,毓璜顶自修建之初,即已挖好了一条从山顶直通山脚的隧道。山上几位师兄唯恐这地道已被官军堵了,就说我身强体壮,又精明能干,派我先从地道出来探查一番,如果畅通无阻,就从这里逃出去,让官军围个空城去好了。”
仪之见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又被自己骗得晕头转向,还在自吹自擂什么“身强体壮、精明能干”,觉得十分好笑,带着半分嘲意追问道:“那虞师兄又怎会被官军抓住呢?”
虞枚叹口气说道:“这隧道甚长,我走了不知多少时辰,才找到洞口,已是口干舌燥。原想先找个村子,进些水米,没想到漫山遍野都是官军营寨。没办法,只好摸到营里偷些干粮果腹,就这样被抓住了。”
“小弟有一事不解,还望师兄指教。”
这虞枚本是个自命不凡之人,之前实在是山穷水尽,这才对人无比客气。现在酒足饭饱,又见仪之向自己请教问题,不禁得意起来,拿着腔调摆起老资格,说道:“师弟请问,师兄自当言无不尽。”
“那日广阳城中,圣女是从隧道逃跑的;这毓璜顶下又有隧道联通。难道圣教之中,颇有精于此道之人吗?”
虞枚笑道:“此事乃是教中机密,就是自家兄弟也并非人人知晓,师弟常在教外效力当然就有所不知了。师兄我不才读过几年书,还考中过秀才,因此在总坛之中负责整理、誊写经卷,这才有所了解。”他喝了口水,似乎在卖关子,继续说道,“我教本是西域宗教,流传过程中有大量书籍被带来中原,其中除大部教义经卷外,还夹带有各式西域技术书籍。因此想必前辈师兄之中,自有能工巧匠,又受了书中启发,这才精于挖掘隧道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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