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见了,骑在马上抬起左手示意队伍停下。
张龙忙驱马上前,问道:“义殿下,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异状么?”
秋仪之却不答话,看看日头说道:“我约了一人在此,看时间,应该到了。”
张龙拱手道:“不知义殿下约了何人?眼下耽误不起时间,我们边走边等如何?”
秋仪之摇了摇头:“此处已渐渐没了我军直接控制,已是危机四伏,宁可再谨慎些也不能稍存懈怠……”
张龙虽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这位义殿下太过胆小慎重,却也知道押送车上之人的事情是绝不容出半点差池的,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差池,那他也是绝不能承受得起这样重大的责任的。
于是张龙只好耐下性子,同秋仪之并鞍坐在马上,向着笔直宽阔的道路尽头不知在望着些什么。
两人默然无语等了有一盏茶功夫,果然见到远处扬起一阵烟尘,似乎有两匹快马正在迅速接近。众军不敢怠慢,慌忙列好了“当矢营”士卒在先、劲卒在后、弩手分列两翼的阵型,唯恐来者不善。
待两骑渐渐靠近,秋仪之看清两人面目,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挥手示意手下亲兵团练放松戒备,自己则松开缰绳,缓缓向前几步便翻身下马,迎上前去。
对面两人也瞧见了秋仪之,便也下马挽缰向前来到秋仪之面前。
其中一人行了个军礼,说道:“大人,我回来了,事情已经办妥,没有什么难处。”
秋仪之点点头,说道:“你辛苦了,归队随大队一同行动好了。”
这说话之人,乃是秋仪之先前派出去办事的亲兵。
另一人则身穿一身略显宽大的湛青色湖绸长袍,面容极为英武,唇上留着浓厚的“一”字胡须,朝秋仪之拱了拱手:“贤弟,许久不见,真是想死愚兄了。”
此人便是号称天下武功第一的武林盟主尉迟良鸿,他虽是江湖人士,却因了秋仪之的缘故,被皇帝郑荣收在身边,不但当着禁军武功总教头的职责,还在刑部办差专司羁縻武林人士。他同秋仪之几次经历生死,乃是毫无疑问的患难之交。
因此秋仪之时隔两年之后见到他,也是颇为动容,寒暄了好一番动情的话,这才将话锋偏转到正事上来:“兄长,小弟这次不远千里,请你过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尉迟良鸿摇摇头:“不知道。只是看到兄弟手下这位送来了兄弟的亲笔信,要愚兄立即过来且不能大肆声张宣扬。愚兄知道兄弟做事向来出人意表,这样安排必然有贤弟的道理,便托了个由头,向上峰告了个假,就立即赶来了。至于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愚兄却未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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