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逃不过去,月中老冯拿着一份传真来找我,我看了下,是盈科的传真《告供应商通知》,下面的内容大概是月尾将会举行一次供应商大会,到时将通过价格,质量,供货范围,供货周期等因素,调整供应商份额。
我笑了笑说:“这是亡我之心不死啊!”老冯问我怎么办?我到是淡定的很,因为那次我走出雪姐的办公室后,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至少现在不是直接通知我,取消我的供应商资格。我简单地答了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去处理,放心吧老大!”
老冯知道我没信心,但也不是随便应付他,就似信非信的问我有什么办法。
我说没想好。老冯显然不满意我这个答案,但也没在说什么,走开了。
我知道这次我有点过分了,这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可想到那天,我就有种无形的恐惧,想离老冯远点。
这心结不知道要怎么解呢?
本来想去找林老问问,可电话响了,是我远在东北的姐夫。
是的,我还有个姐姐,亲姐姐,一直没和你们说,大学毕业就回到东北,找了个大车司机结婚了。因为和我父亲的关系多年来一直不怎么好,所以也很少联系。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始料未及,不过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原来他找我帮忙,事情是这样的,我姐夫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据他说年轻貌美,一时贪玩,误信朋友,被一群皮条客拉到了珠海,马上就要过澳门做不正当的职业。所以,偷偷给我姐夫打了个电话,叫他救她。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应该报警吗?珠海的报警电话也是110啊,就算你妹妹不打,你也可以打电话报警啊,为什么会找到我?难道觉得我是社会人,有黑社会背景?黑白两道通吃想归想,还是大嘴巴,第一时间答应了他,让他把地点发给我。
我本想打电话给我死党们,但我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嘴上都是凌云壮志的,行动力几乎为零。正想着呢,林老电话来了,问我在哪?有事找我。我痛快地告诉他,十分钟林老来接我,上车就说,我家租客把电线给烧了,现在全栋楼没电,要我去帮忙修理。
千辛万苦才来到了那栋楼下,林老拉着我就往上走,我心想这林老不是武林高手吧?不像啊,你说他叫上几个租客到时充充场面也好啊,哎,死就死吧。
林老走到门口一点没客气,大力地拍打着门,不大会儿,一个东北口音的小青年开了门,嘴上骂着脏字,看到我们两个站在门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冲着里面喊:”炮哥,咱们在这儿接活吗?没听说啊?”
这是把我们当嫖客了。林老没理会他,往里面走,我跟在林老后面,小青年不干了,刚想推林老,我串到了林老前面,挡开了他的手,小青年没想到有人动手,大骂一句,就要动手打人,房间里面出来一个大光头,粗大的金链子挂在胸.前,穿着个大裤衩子,光着上半身,拍着光头叫小青年住手。问我们是干嘛的?
我说了个名字,大光头愣了下,不知道说的是谁,是真不知道。但那小青年却眼神闪烁地望向里面的房间,里面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内衣的少女冲了出来,对我说:“飞哥是吧?我是菲菲,救我出去!”
知道是来救人的,大光头马上就要发飙。林老一声大喝,婉如一个世外高人从天而降,当时在我心中真是那种形象,手拿手机,指着大光头,又指着小青年骂道:“边个动手,边个死,靓仔买棺材无知地啊?知唔知哩区边个话事,做姑爷仔几时轮到你地?(谁敢动手,谁就死,买棺材不知道地方啊?知不知道这区谁说的算,做拉皮条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