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忍无可忍地说道“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吗?一起来欺负我,是不是陈飞他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这时老冯顶了顶我,似要我说话了。
话说到这儿,我知道是时候了,开口道“既然你说到这儿,那我就说说。”然后,我拿出了一张清单递给大家看,我继续说“这是你这个月打给我客户的电话,并提出了合作意向,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老客户,我不怪你,可你不该用降低价格来和我竞争,你这是在损坏公司的利益。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我可以现场随便打个清单上的电话,大家不妨听听。”
说完,我找了个清单上的电话,打了过来,开着扬声器。
电话那口先开口说“陈总,你不打电话给我,我还要打给你呢,合作这么多年,你不地道啊!”
我大声地说道“区总,我怎么不地道了?你这是说得哪的话啊?
区总说道“你一直说给我公司的最低价,可前天你们公司的一个小姑娘,姓陆的,和我说,还能给我更低的价,我这可是有记录的,我可没胡说八道的诈你啊。”
我很自然地说“一年一度的调价,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公司也没最后定的,是涨是降还一定呢。”
区总哪肯罢休地说“涨就别找我了,要是降了还差不多,不然这么多年交情,你也别怪我,怎么说,我也是生意人,唯利是图嘛。”
我极不耐烦地说“你甭跟我来这儿套,欲情故纵啊?我还真不吃你这套,你愿意找谁,你找谁去。你要是以后再找我,我可是给你涨价的。”
区总那停了一下,然后笑道“你看你这人数猫脸的,说翻就翻,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哪能抛弃你,找别人去,我不是那种人,这么年的交情,我能不念旧吗?不说了,什么时候过来,我请你喝酒。”
我挂了电话,看向陆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咱们之间就算有矛盾,也不能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你知道这样损失一个客户,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陆萍辩解道“我哪里知道这是你的客户啊?”
我嘲笑着说“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和客户说,你可以降价的,是新的客户你降哪门子的价?”
陆萍百口莫辩,我继续说道“今天来的三阳的客户,我半年前就去过了,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签吗?就是因为他们公司付款一直不好,你可以打听打听,一年才付两次款,一次清明,一次年底,而且付的都是商业承兑,和你拿回来的这种一样,对外根本不能流通。
另外的两家央企,虽然我没看过合作意向书,但我大概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一家的确很有实力,但他们要求的线径,和绝缘漆是咱们公司无法做到的,除非咱们再进设备,可从进设备到生产,得用多长时间,这份意向书还能不能生效都是未知之数啊。另外一家,基本濒临倒闭了,不良资产马上要申请破产了。”
由于,这次会议的作用,陆萍变得小心谨慎了很多,事事向我请示,天天向我汇报。但明显已经没了,之前的冲劲儿,只是眼神里依然充满了不甘和抱怨。
这次会议后,我感觉到了王总对我敌意,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冷淡了很多,我决定请个假离开一段时间,我先是和老冯说了下,老冯说逃避不是办法,劝我和王总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我骨子的倔强告诉我,我没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王总说,就还是坚持离开一段时间,再说,我也的确是有点累了,另外我们大学校庆马上要到了,全国各地的同学都会去参加,我打算去同学聚会一下,散散心。还有件事,在农历年到来之前,我必须得去探望下曾哥。
老冯最后拗不过我,同意给我一个月的假,要我在农历年之前,一定回来上班。
之后,我又和李总,莫珂打了招呼,李总是坚决地不同意,说“你走了,销售部怎么办?老冯他现在都不管事了,再说老冯大事没问题,可小事他是一概不管,他可不操心的,他不操心,你再一走,就得全推给我了。”
我最后还是成功地说服了李总,办法很简单,就是我可以电话遥控。
莫珂听说我要休假,只是羡慕也没说太多。
最后这关是王总,王总比我意想的还要爽快,似乎早就盼着我请假了,巴不得送走我这个瘟神,我都怀疑,我回来后,位置是不是已经不保了。
回到销售部,我告诉小华,明天开始我休假了,把事情交代给了小华,叫她有事找老冯就行。小华近似哭着的腔调说“飞哥,你要是真的走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马上就辞职。”我摸了摸小华的头,告诉她一定的。
下班时,我去拿车,阿廖把车还给我时,我几乎认不出是自己的车了,车被洗的一干二净,车里面也是一尘不染的,车尾还给我加了平衡仪,看起来像个飞机的小翅膀,跑车的感觉出来了,我是欣喜若狂,有点激动地说“廖师傅,你这也太神奇了,太感谢了,多少钱,我这就给你。”
阿廖显得也是十分的高兴,很有成就感地说“什么钱不钱的,咱们公司一年维修保养那么多车,他们修车行不知道赚了多少呢,这点小玩意收什么钱,另外车我给你检查了一遍,你开开试试,要是哪里不满意,再来找我,我先走了。”
我感激地看着阿廖,心里还真有点内疚,当初那么对人家,看看人家的肚量,这份情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