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芷云被章佳氏找去的消息,芷云还没回到王府,就收到了迎禄送来的自家大哥的信,信写得极简单,只是交代了一下父母和舅舅舅母之间的恩怨,很狗血,很无聊的故事,舅母为了想嫁自家爹爹,在选秀的时候故意被人算计,丢了大脸,还挨了杖刑,结果,就在她伤重养身体的时候,居然听到钮钴禄家和瓜尔佳家定亲的消息。
一气之下,她不知道从什么肮脏地方弄来一点儿秘药——那是一种很厉害的**药,吃了之后,就跟喝醉了酒一般,会把心底深处的**加大数倍表现出来。而且,这种药一般大夫还检查不出,趁着章佳家的老太太大寿的机会,章佳氏打算暗害了钮钴禄惠敏,结果,却是自己着了道,不雅的模样让凌柱看了个正着……
具体情况,明德这个做大哥的当然不好跟妹妹说,这封信,也是语焉不详,有可能只是阴差阳错,也有可能是额娘、阿玛,甚至是舅舅凌柱,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故意将计就计地算计章佳氏,不过,无论因为什么,这已经是旧事了,再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芷云一挥手,指尖上冒出一小团火苗,将信件化成灰,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坐在马车里,芷云闭目养神,她的心绪没多大的波动,毕竟,章佳氏在她的眼里实在算不上个人物,不过,多少到有一丝丝的感慨——所谓爱情,还真不是好东西,未免太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夜深人静,雍王府已经没了白日的喧嚣,欧阳今天很忙,回来得晚了一些,以往他要是晚归,自家媳妇怕是早就睡了,可是今天,卧房里依旧亮着灯火。
墙壁上的夜光石闪闪生辉,床头的夜光树盆景也不屈不挠地放着光亮。欧阳望着坐在床上,撑着脑袋发呆的媳妇,柔声道:“快二更天了,怎么还不睡?”
芷云懒洋洋地摇摇手,也不说话,欧阳自个儿脱下外衣,随手拿了一方面巾,凑过去把自家媳妇半湿的秀发,一点点地擦干净,又拿了把牛角梳,细细地帮着芷云梳理那一头青丝。
欧阳的动作很温柔,芷云也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已经和他一块儿过了七年,不对,算上无限世界,好像年数已经算不过来,只看相识的时间,恐怕几辈都有了……
想到这儿,芷云的脑海里难免突然闪现出前世今生两人之间的一切,欧阳在她的心里,好像从没有疲倦的时候,永远坚定不移,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从不会失落放弃,除了演戏之外,总是笑容满面,他是个很可靠,很体贴的男人……同样的,他也是个极理智的男人,有着真挚细腻的情感,却淡如水,与自己正相配,再没有更好的了……
“呵呵……”
“嗯?”欧阳眨眨眼,有些迷惑地看着自家娘忽然绽放的笑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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