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返回到海边,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这一次刘青山尝试着接近了很多,并偷听到了车边两人的对话。
在证实了他们的目的后,他果断地起身离开。
那一座石山,其实更像是个庞大的礁石,高度甚至比不上普通的土山,但质地却十分坚硬。
这个时候郑施宽一行已经来到,看到刘青山的到来,那个郑Sir显然有些怒了,压低了嗓门斥责道:“刘先生,明知道我们不敢打你的手机,却迟迟不肯露面,你可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有可能会让行动半途夭折?”
刘青山理也不理对方的怒意填膺,却把眼神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些人。
“有没有比这个人甚至更清醒的,这么隐秘的行动,居然叫这么一个山炮领导,你们的人是怎么想的?”
一片黑暗里,有人开口问了,但语气里显是在竭力压制着笑意:“刘先生,什么叫山炮?”
“山炮啊,就是形容人的头脑简单,说话做事欠缺考虑,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具体到更形象化的解释就是这个人不仅见识平庸,没有见过世面,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而且愚莽、做事没有水准的人。”
黑暗里有人终于在忍不住扑哧乐出声,这些人一路上都听到过他和郑施宽在电话里打嘴仗,故而都清楚刘青山是在表达看不惯对方的嚣张态度。
但没有人会质疑刘青山的针对性里有多少恶意,相反他们了解组长郑施宽鲁莽性格之外的小心思,完全属于口恶心善的那种恶妇街坊类型,很多凶煞的态度说明不了什么。
他们也看不惯被其整天挂在脸上的凶神恶煞般的做派,虽然都知道他骨子里的义气很容易让人感动。
可是更多的时候,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头儿是个面慈心善的好好先生。
很意外的是,听到了刘青山连挖苦带调侃的腔调,郑施宽并没有表现出一贯的暴跳如雷,反而在唉声叹气的道:“刘先生,我知道打不过你,但这也不是你可以羞辱我的理由,如果没有说出合适的理由,我还是要向上峰举报你的视法律为儿戏的轻率行为!”
“刘先生,我们先不纠结这个问题,那个人电话里有没有说关于偷渡的话题?”
有人赶紧说话了,像是生怕两个人再打嘴仗。
“自然说了,但并没提到肥华的名字,据我猜测,或许他们也不知道今晚要送走的到底是谁!”
“这不合情理啊,昨晚的刺杀事件可是影响巨大,一般人都能多少知道三友在里面的作用。”
“听那人的口气,似乎是对晚上要送走的人很是忌讳,想来应该是他们的纪律吧,不容许提到具体姓名!”
郑施宽有些急切的说话了:“不管怎么样,他们既然坚持留在这里,就说明一定会有重要的人物到来,或者说他们的任务一直没被取消。对了刘先生,这一次看清楚那些人手中的武器了?”
“我不懂具体的型号,但车边两个人的脖子上的确挂着枪,我不知道它到底是自动步枪还是冲锋枪,但可以看到弹夹很长,腰里还别着其他东西,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么!”
“具体的泅渡时间呢,他们有没有提到?”
“没有,不过第二个电话里曾提到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样的话,这就和我们之前得到的退潮时间点对起来了!”
“刘先生,刚才我们看过了下面的环境,你把我们集中在这里见面,一定有办法从这里下去吧?”
刘青山转身走到一处岩石位置,从下面掏出来一团绳索:“这是我在几个村民院子里找到的,只够两根的长度,你们留下去后不要试图马上接近,因为那些人手里有高倍夜光望远镜,应该是带支架的那种天文望远镜吧,我也不太懂。而且他们还有别的设备,比如打电话时才会关掉,应该是干扰器之类的东西吧?”
“电磁干扰仪,没想到这些人准备得这么齐全!刘先生可知道他们具体的通话时间设定?”
“第一次听到的时间是十一点零五分,第二次是十一点三十五,应该是半个小时一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