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连锡虽然现在不需要每天返回城郊的住处了,在市区里的那栋四合院里安居了,但京都城那么大,慌忙之中也不可能短时间赶到,这才把电话打给了距离更近的刘清山。刘清山昨天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前往医院探访,却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出现了。
但他的话虽然显得轻松无比,可接下来的一幕还是令他瞬间就目瞪口呆了。
因为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小田贵就一头闯了出来,手里甚至还在忙乱的系着上衣纽扣,嘴里已经急声道:“高仓君,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手术室里!”
寺岛忍连忙上前帮她整理衣服,顺口问道:“你是胃穿孔,之前疼得都在地上打滚了,这些难道你都忘了?”
小田贵的满眼仍是迷惑不解:“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我倒是记得,但随后的事情就没有记忆了!”
刘清山呵呵乐道:“那是剧烈的疼感麻痹了你的脑神经,我了解那种疼痛,比身上挨上几刀要深刻得多!”
最后还是高仓健开口,才把小田贵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这位就是刘清山刘先生,是他抢在医生手术之前医好了你,不然你还要遭受开膛破腹之苦!”
这个时候,很多医院里的值班医生跑了过来,刘清山只好先上去解释了一番,等回到高仓健的病房时,小田贵已经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在忙前忙后了,估计谁也没劝动她。
刘清山对她的好感大涨,他心里明白,高仓健身边就是缺少这样的人,才能解决孤身一人的孤寂落寞。
但他眼里的疑惑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中井贵一看到了,因而找借口把他拉出来,细述了其中的一切。
原来高仓健的家人是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华国了,小田贵作为保姆仅为其中之一。
而高仓健的长辈均已过世,同辈人只剩下了一个妹妹,他自己又没有子嗣,因此赶来的亲属里多为他妹妹一家的家人。
但在得知高仓健的具体病情后,那些人初期的关切就日渐淡漠了,留在医院里的更多时候是聚在一起谈论高仓健的家产。
因为这种病他们都不认为刘清山真的就能治疗痊愈,甚至对协和医院到现在也没给高仓健使用上治疗手段而刚到庆幸。
这些话高仓健本人当然听不到,但做为干儿子、干女儿的中井贵一和寺岛忍可是经常在病房区内外进出的,被他们看到、听到的可是不少。
尽管他们并没有透露给高仓健,但明显这个人很了解妹妹一家的秉性,况且他很清楚这些亲戚前来后,很少会像小田贵一样的日夜待在病房里伺候自己。
因而在医院里待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陆陆续续的把人都打发走了。
而且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把干儿子、干女儿叫到一起仔细地询问了这些事,了解了情况的高仓健当时只是深叹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一句,但从那天开始,他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很明显的颓废。
刘清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气得当场大骂:“该死的,还是亲妹妹呢,这么算计着亲人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这个时候,其实金溪善等人也马上赶到了,经由她的一番开导,刘清山才算是气愤感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