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有些动容。
“宁远,对不起,我……”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我自己错付,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时常会问我自己,为什么我要爱上你这么一匹野马,毕竟我家里也没有草原。”
宁远悲痛欲绝。
安澜一愣。
野马?
老娘啥时候成野马了?
这貌似不是什么好话吧!
安澜吸口气,不再理会宁远,埋头看起歌词来。
《琵琶行》这首诗,通篇就是在阐述琵琶女高超的弹奏技艺以及她不幸的经历。
遣词造句,都恰到好处。
各种形容词句,让人瞠目结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读到这,安澜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就跟跑了几千米似的。
而宁紫萱和何玲二女,也都凑到安澜身边。
三人六目,凝视着a4纸。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仨女交替有感情念着这首诗。
整个大厅,回荡着她们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
安澜的眼角,竟然落下两行清泪!
即便是何灵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声音也变得哽咽。
“给老子哭!”
宁远突如其来的大吼一声,如同炸雷。
“呜呜!”
何玲放声大哭。
宁远嘴角勾笑:“哭吧哭吧不是罪!何玲,不要停,继续哭!这篇诗,对得起你的眼泪!”
“宁远,我不是因为这首诗哭的,而是被你吓哭的!”
何玲缓缓说。
宁远:?????
你妈个波。
是不是要打脸?是不是要打脸?!
安澜抬起头看着宁远:“宁远,我好紧张!”
“嗯?”
宁远诧异,“你紧张什么?”
“我怕我唱不好这么优秀的一首诗,我觉得我可能实力不够!”
安澜语气严肃。
宁远耸肩:“怕什么?自信点,把可能两个字去掉不好吗?你肯定唱不好啊!”
安澜:……
这尼玛,是毒鸡汤啊。
好好安慰一下不行吗?
作死啊!
“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要唱好!”
安澜愤愤不平,气呼呼说。
宁远满意点头:“这下为父就欣慰啦,你终于明白我的苦衷,我这样说,就是为激励你,知道吗?”
我去。
贼不要脸啊!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爸爸?甚至还要和我停车坐爱。
听听,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简直就是禽兽行径啊!
“宁远,你给我好好说话喔!要不然,我的拳头,分分钟锤爆你的狗头!”
安澜扬扬粉拳,嘟着嘴。
宁远扶额。
狗头你怕是捶不爆喔。
一个Q技能起手,怕是得打你半管血,直接来一手反杀秀,那岂不是尴尬至极?
宁远吸口气:“你不需要有太多压力,大不了这首歌,我和你一起唱,我带着你,你带着爱,我们一起停车坐爱怎么样?”
安澜脸色精彩,变了三变。
“你带着我?你还会唱歌吗?”
安澜很是诧异。
宁远身上的隐藏技能不少啊。
“呵。”
宁远很是不屑,“我就想问问,这个世界上还有啥事是我不能做到的?”
“生孩子你行吗?”
何玲冷不丁发问。
宁远:?????
这特么,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