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勾结外族,说穿了不过是个引狼入室,用这种蠢法子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能人,而且历史上可有勾结外族再成功打下万里江山的?多是与虎谋皮罢了。”谢文博叹了口气。
“人呐,总是会被眼前的利益迷了心的,”谢玉微微笑着,“若是他不这样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京城来吧?”
毕竟这个京城里的绝大部分人已经将他遗忘。
可是,带路党哪里有这么好做?
“阿姐,我去。”
“好。”谢玉答应得十分爽快,“但是你要自己去和阿娘说。”
谢文博顿时有些无奈,但仍然点了点头。
监察院已经有了一个雏形,谢玉不管这些东西之后能够存在多久,但是至少在现在,她只是任性地想要改造更多。
“大龙头,这个月的账目已经送了来。”
谢玉笑得意味深长,“要打仗了呢。”
整个室内能与她心有灵犀的唯有谢文渊,他恍然,然后也笑,“要打仗了呢。”
“我们在江南的产业,能够铺得更大一些了。”
这句话说来冷酷极了,但有时候,这种不计较损耗的疯狂发展,并不会比战争好到哪里去,说穿了都是血淋淋的,谢玉读过,她知道这些东西丑陋的内里,只不过她的心没有那么柔软,并没有因此而犹豫罢了。
窗外是明媚的春光,然而室内到底因为这句话而冷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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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过去早就成了过去,京城焕发了多年未曾出现过的生机,到处是远来通商的商人,自从谢玉在江南建起了码头,船来船往,与外番做起了生意,这京城里的外番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自从含章公主魏瑾琇进了内阁,这风气眼见着一日日开放起来,街上也多有女子未带帷帽面纱,就这么带着仆从侍女走过。
谢玉的马车在靖王府门前停下,门房赶紧殷勤地迎了上来。
这会儿的靖王府中,谁都知道是谁做主,不说幽禁的老王妃,即便是行动并未受到限制的田氏,都只能乖乖地做她的前王妃而已,这会儿的谢玉,可是正儿八经的靖王妃了。
无他,靖王早在去年春天去世,身为世子的魏瑾瑜,自然顺顺当当地成为了靖王,有谢玉在,魏瑾琅被远远遣走,田氏的儿子更翻不出什么风浪,谢玉知道田氏想要分家,只是不敢和她提,也是憋得够呛,略有些好笑。
刚踏进门,谢玉就微微诧异,“家中在办宴?”
门房低眉顺目道:“是,王爷邀了几位大人在家。”
尼玛这里距离厅堂还是很远的好吗,王妃究竟怎么知道的?
“哦。”
谢玉应了一声,“先回去,换件衣服再去见见子瞻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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