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家果然是当地最阔气的宅邸,三层的院落都是雕梁画柱,每层院落都是坐北朝南的正房,东西两侧的耳房连着配房,每层院落都是方方正正,台阶下左右两个鎏金的水缸旁栽着黑色的牡丹,苍松翠柏挨着高大的白墙灰瓦,院子角落里拴着几只怪兽。
管家把几个族中管事的留在了前边议事厅,族长吩咐说道:“你们先议着,横竖厚葬了,送到家庙里。这酒肆虽说是烧光了,我们还是要再建起来,而且要比原来更大更好,才好招待贵客呢。你们把账拢一拢,商议个数出来”,说完引着客人去后院中厅落座,不一会满桌的饭菜就摆了上来,又有两个壮汉抬着酒缸上来,顿时芳香扑鼻。
李淀柏、花自芳和王贵贵都心情沉重,二马还在张望,族长看出端倪苦笑着说道:“天大的事儿,也要吃饱饭,自从你们来了,我还没有机会招待”,说着上前拉住王富贵就摁到主座上,接着就要拉李淀柏和花自芳,含着泪恳切说道:“李院长,花大爷,咱们有贵客来,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花自芳笑呵呵地坐了,王富贵又站起身拉李淀柏笑着说道:“来都来了,边吃边谈”,说着话又请二马落座,几个人刚坐好,那两个壮汉刚转身出去,就看见五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热热闹闹的挤进门来,还未开口就听族长训斥道:“胡闹惯了,稳稳当当陪着喝几个”,话音刚落,但见那个领头的颇有几分姿色的唉声叹气起来:“何时胡闹来着,这不是给你们助兴来了么”。
酒过三巡,就听到外边有人报:“落月谷来了两个人,说是找玉纱和各位大爷,已经吩咐人下去找了”,族长连忙起身到门口,李淀柏和王富贵皆错愕,花自芳连忙简要说了来时经过,马斯凯因为不胜酒力,涨红着脸问道:“那落月谷出什么事儿了”,马腾飞刚要说话,身边的女人早把酒杯倒满又递到了嘴边,咯咯地笑道:“大爷们只管喝酒,天下事儿还有钱解决不了的么?”,王富贵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花自芳说道:“你看看,果然是大户人家,哪儿像咱们日落城,都是抠抠唆唆的主”,花自芳跟他厮混时间长了,应声附和道:“咱们整个明月湾加起来,都没有两位马兄富可敌国啊”。
族长此时复又进来,使眼色让那几个女人退出去,接着坐下脸色凝重地对着花自芳说道:“花大爷,这落月谷也遭难了,这是报的信儿”,花自芳连忙接过来看,看完缓缓地说:“看来这事情果然蹊跷”,递给众人看时,举起酒杯对着族长说道:“这派人的事儿,还得麻烦你了,咱们这里挑选一些人,速速过去救援一下,我看落月谷那里都是老弱病残的,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安置到文博馆那边,我估计再有两三天就竣工了”,族长连忙站起身举着酒杯碰上去:“花大爷,大可放心,我们族里乡民打猎惯了,我一会就吩咐下去,三五十人还是有的”,说完一饮而尽,还未坐下,就听到门外管事的回报:“老爷,都议好了,给您送过来”,族长复又重重坐下,大声喊道:“递进来吧”,只见这个管事儿的低头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秘盒儿轻轻递给族长,族长接住说道:“你们几个先别歇着,去找胡子找来,让他去乡里挑选五十个人来,都带上家伙和干粮,跟落月谷的来人走一趟”,管事儿的佯装为难道:“老爷,咱们重盖酒肆的钱都不好筹措了,再找那个胡子,可是难了”,族长瞪着眼睛骂道:“你这个蠢东西,只管去请,跟他说是还是老规矩”,管事儿的面露难色,还未带开口,就看见族长站起身指着房顶暴怒起来:“他要不去,就跟找他老爹说,想重新入族,就把这事儿弄了,祖宗面前也些脸面,我还没死呢,就请不动他们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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