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水灵的这个疑惑，杨浩然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没有发现纸人，应该是受到黄沙力量的影响，化为了泥沙。当然有的不排除庄明哲凝聚替身时用的并非是纸人，说不定是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水灵没有再开口，这次她倒不是不敢开口，而是她觉得事实恐怕真如杨浩然所说的一样，故而才没有开口。

“怪不得，刚刚最后一掌我明明控制了力度，却没有想到还是把他拍成了沙子，我本来心里还有些疑惑，如今听老板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不管他凝聚替身的是纸人，还是其他东西，只要此物无法抵御我的力量，那么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化为沙子。”

黄沙最后一掌之所以会控制力度，那是因为他只想杀了庄明哲，并不想毁掉庄明哲的尸体，只要留下了庄明哲的尸体，那么他就可以吸食庄明哲血肉之中的人灵，反之如果把庄明哲的肉身拍成了沙子，那么他这个想法就要落空了。

庄明哲是通灵师，而且实力还不弱，他血肉之中的人灵，比起其他普通的通灵人可要强大多了，他当然不想错过，故而最后一掌的时候他才会控制自己的力度。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哪怕他控制了力度，最后还是把庄明哲给拍成了沙子，当时他虽然疑惑，不过还有其他通灵人的尸体等着他去处理，若是晚了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所以他才没有工夫去计较此事。

“嘿，我就说嘛，老沙明明想要人灵，却把那家伙的肉身给拍成了沙子，我还以为是出于什么原因让老沙放弃了那家伙，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话音落下，向川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对杨浩然开口问道。

“对了，这里相隔古魔城也不算太远，我们又没有布下什么禁制结界，刚刚跟通灵人之间的厮杀动静虽然不算多大，但肯定有不少人感应到了，可为什么没人过来看热闹？”

见向川对此有些疑惑，杨浩然笑问道。

“看热闹不一定要在明处，暗中一样可以看热闹，而且有些时候看热闹也不一定要用眼睛，用自己的感应力去感应双方的力量波动，感应力量波动的强弱，感应力量波动消失与否，同样可以达到看热闹的目的，虽然比不得亲临现场，但是胜在安全，不仅不用担心双方的厮杀波及到自己，而且还不会得罪双方任何一方。”

杨浩然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向川自然听得懂，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疑惑。

“好吧，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其他势力都躲在暗中看热闹，那么为什么没有通灵人赶来支援，难道他们也躲在暗处看热闹？”

杨浩然想了想，最后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扔掉烟头，开口说道。

“反正今天已经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就先撤吧，正好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这位兄弟。”

说到最后，杨浩然看了一眼被锁链固定在空中的守夜人。

见杨浩然最后把目光看向了被固定在空中的守夜人，水灵的脸色不禁一变，随后一脸复杂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由于通灵人的魂魄以及守护灵都已经被收入了聚魂珠，所以此地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带上叛变的守夜人，几人便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了一地尸体，一座破庙，以及随处可见的战斗痕迹。

离开破庙，下一步该去什么地方，这是个问题，杨浩然有想过直接回其他神庙，然后把破坏掉的神庙重新建造起来，不过仔细考虑了一番后，他觉得此事还是先缓一缓再说，毕竟重建神庙同样也是需要人手的，就他们这几个人，如果亲自去神庙那里搬砖，那其他的事情又让谁去处理？

所以，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增加守夜人的数量，只有人多了，很多事情才好处理，才有人去处理。

至于要在什么地方暂时落脚，这一次杨浩然没有再询问吕武，而是询问的水灵，让水灵选择一个暂时可以落脚的地方。

为什么此事要询问水灵，而不是询问吕武，这其中自然有杨浩然的考虑，在他看来，吕武这种性格的人，让他去冲锋陷阵倒是可以，其他的事能不麻烦他，还是尽量不要麻烦他的好。

而水灵则恰恰跟吕武相反，相比之下，水灵要比吕武细心得多，做起这种事来，也更让杨浩然安心一些。

水灵没有让杨浩然失望，一番考虑后，水灵选择了一个她认为比较安全的一个落脚点，这个落脚点则是在古魔城内一个信徒的家中。

如今古魔城死神信徒的数量减少了大半，因为古魔城阴司无法给这些信徒最基本的安全保障，毕竟古魔城阴司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去保护信徒的生命安全，这就导致信徒大量的流失，让其他教派给挖走了。

不过，信徒大量流失，并不代表古魔城已经彻彻底底没有了死神信徒，还是有一些人坚持着自己的信仰，没有因为古魔城阴司的衰败而改换信仰，这一类信徒，才是真正虔诚的信徒，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做出任何事，包括付出自己的性命。

所以，去找这些信徒，他们是绝对不会出卖杨浩然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