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俩又聊了一些别的,万俟明这才告辞,这之后的几天沈知州没有再提审林士雄,他也只得暂时在牢里待着,幸亏由于万俟明等人上下打点,林士雄在牢里除了行动不得自由之外倒也没遭什么罪。
这期间林士雄也在琢磨究竟是谁栽赃陷害自己,由于事关齐王府,林士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仙儿,或许因为她几次杀自己不成,于是便想出这么个借刀杀人的手段,假如真是如此事情还麻烦了,毕竟关键时刻齐王一定更向着自己的爱妾。
然而此时的林士雄身陷囹圄,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师门以及一众朋友,但愿大伙能帮助其洗刷冤屈。
在牢里左右无事,林士雄一琢磨干脆练练武,免得功夫落下,于是他便带着镣铐在牢房里演练拳脚,由于住的是单间,故此他练武的空间还够,只是带着镣铐,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不过时候一长林士雄也逐渐适应了。
这天林士雄正在牢房里演练武当绵掌,镣铐跟着发出阵阵声响,结果就听对门有人喊道:“吵死了,就一套武当绵掌练来练去有什么意思?还让人睡觉不让啊!?”
林士雄闻听微微一愣,他关进来那么久还真没留意对门关得是什么人,当即隔着栏杆是仔细观瞧,由于牢房里光线不是太好,故此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见其头发花白,看样子年岁应该不小了,躺在那边似乎在睡觉。
林士雄听对方能叫出自己这套功法的名字,显然也是此道中人,当即不禁打招呼道:“前辈多有打扰,不好意思,您认识我这套功法?”
老者躺在原地,似乎连眼睛都没睁,说道:“不就是一套武当绵掌吗?都臭大街了,习武之人有几个不认识的?”
“这么说前辈您也是同道中人,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都落到这种地方了,说不说名字还有多大意思?我要睡觉,你小子安静些,别总吵我。”对方说着转了个身,背对着林士雄,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呼噜声。
林士雄当时不禁对这位老者来了兴趣,到了中午时分牢头任九过来送饭,林士雄便乘机问起了对门的来历。
“您问他啊,他自称叫做柳四,是个叫花子,白天跟一群叫花子在城隍庙一带沿街乞讨,晚上就睡在附近的土地庙,结果前阵子我们这边发生了一起杀人劫财案,搜捕的时候在土地庙他睡觉的供桌底下搜出了被盗的财物,故此这柳四就被作为嫌犯给抓了起来,不过他坚称自己是冤枉的,我们柳知州一审也觉得此案似乎另有蹊跷,故此案子就一直悬了下来,这个姓柳的也就被一直收押于此。”
林士雄闻听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这个柳四他会武吗?”
“不会啊,他要有那本事还能沿街乞讨啊?这就是个老无赖,脾气又臭又硬,进来之后跟其他囚犯都相处不来,好几次都险些被别人打死,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给他单独关起来,林爷你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林士雄随口答道,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柳四或许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等任九走了之后,林士雄有意逗引柳四,练了一套武当派的虎爪绝户手,然而柳四对此是一声不吭,依旧仰天躺在那里,似乎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一样。
林士雄见对方没上钩,当即只得坐到栏杆前主动跟对方说话。
“对方是柳四爷吗?”
林士雄叫了两遍,柳四这才有些不耐烦道:“喊什么呢?没见我在这里睡觉啊?”
林士雄一笑:“自从我进来之后除了吃饭解手就看您在睡觉,怎么还没睡够啊?”
“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不睡觉怎么办?总不能成天像你那么瞎蹦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