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丫把洗好的被套搭绳上,接着转身去看搭椅上的褥子,能闻到上面传来的太阳的味道,绿丫用手拍拍它,让它们更蓬松一些,晚上睡觉时候,就更舒服了。
“哎,小张嫂子,这从搬进来到现,就没见过闲下来过,就算闲了,手上也要做针线,张小哥娶了,可真是他的福气。”这院子里就住了两家,能和绿丫说话的也只有曾大嫂,绿丫对她笑一笑算打过招呼,从屋里拿出个草墩:“曾大嫂,椅子都用来晒褥子了,先坐这个。”
曾大嫂抓了一把花生,熟练地把花生壳剥掉,接着把花生手心一搓,用嘴一吹,花生衣都被吹掉,只剩下白白胖胖的花生,曾大嫂这才把花生放到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绿丫说着话。
绿丫边和她说话,边洗着衣衫,手里的活一点也不落下。曾大嫂觉得绿丫实是没什么可谈的,这都搬过来一个月了,每天除了做活就没见她做别的,只要能给张谆设个套子让他钻进去,以后就万事大吉,真是乏味。
看见坐那的曾大嫂打个哈欠,一边洗衣衫的绿丫也觉得好奇怪,这邻居间来往也是常见的,可是曾大嫂每回来都没什么可说的,和周嫂吴嫂她们不一样。那时周嫂吴嫂来,说的话虽也是些家常,可有滋味着呢,而这位曾大嫂,说的那些家常,着实没什么滋味。
“哎,小张嫂子,昨儿瞧见有两个婆子来家,是们家什么亲戚?”绿丫琢磨时候,曾大嫂总算想起和绿丫要说的话了。绿丫啊了一声才说:“那是朱老爷家的,朱老爷和家男有过来往,朱太太晓得们搬过来了,特地让来问候,还说,要们得闲了,就去他家坐坐呢。话是这么说,们这样的,穿戴的都不好,怎么上门呢?”
朱老爷?曾大嫂眼睛一亮:“记得朱家也是有个很大的绸缎庄吧,就离们铺子不远。”绿丫点头:“好像是。”曾大嫂的眼往绿丫身上瞧了瞧,接着就笑了:“没想到张小哥还能遇到这样的呢,要说,”
接着曾大嫂就消了音,让还等下文的绿丫奇怪地看向她,曾大嫂的手一摆:“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都腊月了,以往老爷该查的帐都查清楚了,也带回山东准备过年了,今年怎么还没动身?虽说到山东不过十来天,可到家早一天总比晚一天好。”
绿丫当然不明白廖老爷为什么还京城,只是笑笑没说话,曾大嫂见绿丫从不接自己的话,那唇不由一撇,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除了这张脸,真是没有半点可取之处。如果这张脸生自己身上,当年大爷也不会那样轻易把自己给弃了。一想到这,曾大嫂就咬牙切齿。
巷道尽处的门那里传来说话声,曾大嫂怎能错过这样的热闹,急忙站起身往外伸长脖子瞧,绿丫已经把衣衫洗好,晒绳上,也听见说话的声音,推开门往外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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