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那像倒水似的讲,周嫂已经捶稳婆一下:“这件事,都讲了七八回了。”稳婆啊了一声就道:“正因为稀罕,才这样讲,照说,今儿这孩子头发也好,以后定能嫁个读书,做不了官太太的话,少说也是举娘子。到时刘嫂子就晓得这话说的不错了。”
兰花从绿丫手里接过孩子给她喂奶,听稳婆这样说就伸手摸摸女儿的胎发:“啊,也不指望她能做什么举娘子,只要这辈子丰衣足食,不像一样颠沛流离就好。”
绿丫蹲床边瞧着兰花给孩子喂奶,听了这话就点头:“一定会的,这孩子,真是越看让越喜欢。”说着绿丫伸出小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孩子的脸,感觉到那样的嫩滑,孩子已经吃饱了,打个哈欠露出一丝笑就继续沉沉睡去。
刚落草的孩子就会笑了,这孩子,真是越看越让喜欢。等稳婆走了,周嫂把小孩放到兰花旁边让她们母女好好歇息,这才和绿丫来到外面堂屋,小柳条已经端上茶,周嫂接了茶坐下才对绿丫笑着说:“也别担心,坐月子的规矩是这样的,不能见丝风,不然啊,就得月子病,那时才叫遭罪呢。”
绿丫嗯了一声,小柳条已经到厨下相伴婆子做饭,周嫂瞧小柳条一眼才压低嗓子对绿丫说:“这丫头虽机灵,但成亲也要一年了,这要有个喜信,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家,怎么晓得照顾,还是早日寻个有经验的婆子才好。”
绿丫虽做妇也许久了,但提起这些话,还是一张脸都羞红了,周嫂拍绿丫的手一下:“这样的话就羞红了脸,难道晚间进房去,对了张小哥,也扭扭捏捏不成?”
绿丫已经握住脸,把身子扭过一边,周嫂还要再打趣几句,就听到老刘的声音:“周嫂子来了,啊,绿丫也来了,正好,买了两条鲜鱼,炖一条,另一条炸了给们下饭。”
周嫂也没起身:“得,两条都炖了做汤好了,不然口里虽说的大方,心里却心疼,怎么们把兰花的鱼汤给抢了。”老刘昨晚一夜没睡,今早才去衙门应了个卯,又请了十天的假,好回来照顾产妇,听了周嫂这话就双手一搓,呵呵一笑:“话不能这么说,不过,还割了二两猪肉,到时炒了也能下饭。”
周嫂乐的拍了下掌:“瞧这口不应心的,们真要爽快答应下来,把那鱼给炸了,只怕要念一辈子呢。”老刘又呵呵一笑,打了盆水洗洗手,才对周嫂道:“周嫂子夜里说,这产房忌讳多,让别进去,这会儿想问问,能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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