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公子,我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也不会做把甥女许给别人做妾这样没下梢的事。”秦三公子的话只让廖老爷的眉微微一皱就轻描淡写地说。
“做妾?”秦三公子稍一奇怪就笑了:“廖老爷,小可前来,是真心诚意,自当迎娶令甥女为正妻,哪是做妾呢。”
“秦家,可是在和广宁侯陈家在议亲的,说起来,你们两家是门户相当,有这样的一门亲,你想娶我甥女为正妻,秦三公子,你以为,你能做到?”秦陈两家议亲虽是私下进行,但并非说外人就全无察觉,廖老爷晓得秦三公子更是不会觉得奇怪。
秦三公子看着廖老爷:“廖老爷,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家母确为小可向陈家求亲,可小可思前想后,已经让家母回了这桩亲事。小可以为……”
秦三公子还待继续往下辩说,见廖老爷唇边笑容已经带上讥讽,不晓得自己哪里说错,手不由握成拳,刚想再开口廖老爷已经淡淡地道:“秦三公子,你的诚意我能了解,但你也知道,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秦三公子,你以为让令堂不去陈家求亲,就能迎娶我甥女为正妻,你想的太简单了。”
想的太简单了,秦三公子面对廖老爷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想再开口说话廖老爷已经又道:“秦三公子,你若真有心求亲,就让你家长辈来,我再考虑考虑,若不然,您还是回家去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秦三公子起身想走,但觉得这样走了又不心甘,瞧着廖老爷道:“那小可能请见杜小姐问问她吗?”问她什么?廖老爷直接就想回绝,但想了想就往屏风后瞧去。
秦三公子是晓得屏风后有尴尬的,此时见廖老爷往屏风后瞧去,明白榛子就在屏风后面。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蔓延,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
“秦三公子若想抱歉,诚意已经够了,至于娶我,我并不是不知道齐大非偶这个道理的,秦三公子还请回去。”悦耳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和三年前不一样,此时榛子的声音十分从容淡然,听不出一点别的情绪。
自己实在是托大了,秦三公子起身想走,但那脚步像有自己主意一样,只是来到屏风面前,看着屏风后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开口道:“杜小姐,昔日的事,确实是我不对,这三年我也想过,当日未免太过狂妄,对杜小姐的闺誉也有损伤,因此我才……”
“闺誉?”榛子轻笑一声,那笑声就这么入了秦三公子的耳,进了他的心,如有小猫爪在抓挠一样。接着就听见榛子继续道:“秦三公子无需把此事放在心上,当日你想利用我回绝赵家亲事,我想清楚后才反过来做这么一场戏的。说起来,秦三公子此举,也为我省切不少麻烦。只是秦三公子这样一等聪明人,以后谁嫁了你,但凡有那么一点愚笨,就要被秦三公子玩弄于掌中。我虽是商户女子,也曾经历波折,蒙舅舅疼爱,这些年也过的自由自在,又何必嫁于高门,被人把我原先的事拿出来嚼个不停?陈家小姐我曾在宴席上见过,是个聪明美丽的姑娘,她和秦三公子正是一对。至于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从此之后,秦三公子休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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