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我给你磕头了。”
姜三爷郑重其事的叩首,不大情愿的姜二爷无奈的跪下来,“大哥已请父亲上身了,总会给二妹妹一个交代。”
“是的,是的,我爹就是要上身了。”
威远伯浑身抽搐,黑眼仁尽力向上翻,神神叨叨说道:“休妻,她同姜家再无任何干系!”
天九的巴掌拍在威远伯脑袋上,“带走,都带走,本来我是来抓人的,不是来看你们三兄弟跳大神。
为活命的人我见得多了,还真没见过代父休娘的儿子,你们可真孝顺呀。”
威远伯知道自己表现太过浮夸,哽咽道:“我也想孝顺她,她老老实实在家养老,不就没这些事了?”
太夫人的心已被亲儿子伤得千疮百孔,眼睛干涸流不出一滴眼泪,“你们,我做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她生生被一心维护的儿子伤得体无完肤,儿子不理解她不说,恨不得把她当作瘟神赶紧送走。
姜三爷说道:“您把秘密说出来吧,给姜家留一条根。”
太夫人紧紧抿着嘴唇,死活不肯开口,一个个都要休了她的儿子,还能要吗?
说出来,她是必死无疑的。
不说,她还有机会从悬廷司出来。
“天九大人。”
云薇主动开口,“姜家女眷牵连不深,太夫人从未把儿媳妇同孙女当作知心人看待,她哪怕做了大不敬的事,也不会同孙女吐露半句……我知她们欺软怕硬,却没太多的坏心眼儿,顶多捉弄过我罢了。”
二房三房的女孩子关进悬廷司或是锦衣卫,等待她们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凌辱,以后别说嫁给人了,就是出门都要被嫌弃。
即便最后放出来不是去做尼姑,就是彻底沦落风尘,或是一条白绫了结余生。
“表妹,我……不该欺负你。”
几个女孩子哭着认错,扪心自问她们同云薇易地而处,她们可能躲在一旁看笑话。
恩怨分明且不牵连无辜,按错量罪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云薇依旧冷淡:“我按照案情推测而已,你们祖母的口供才是证据,她说你们不知情,你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你们祖母不肯说,不肯表态为何要指使反贼捉拿我,天九大人不会放过你们。
除非你们祖父真的在威远伯身上降临,休掉她,你们才能不被牵扯进去。”
太夫人不肯多说一言。
云薇指了指姜家三兄弟,“他们纵然无能,活成了废物,身上总有闪光点,对女儿尽量做到了维护,在太夫人心中,死去的亲姑娘比活人更重要。
不,她心里谁都没有自己重要,儿子同孙子都可以牺牲,孙女们不过是养来玩的小猫小狗,随时都能舍弃。”
威远伯声嘶力竭,“你还是我亲娘吗?!”
太夫人犹如木头人,不言不语。
云薇突然笑了,“有道女儿最像母亲,父母就是儿女们的一面镜子,我很想知道你心心念念能救你性命的淮阳王妃,会不会为了你而丢掉荣华富贵,你们的自私无情是不是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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