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捏紧手中的书卷,侍卫看着王爷倦怠的捏了捏鼻子,不敢说后面的话了。
“说。”穆阳嘴角抽了抽,手指抚过泛黄的书页,“我正想听听三叔的高论。”
侍卫低头轻声道:“闽王殿下听说云中君斗酒做诗百篇,戏耍了名家二公子,他是读书人,不能服输,史书上说,唯有女子同酒能激发诗人的才情,云中君占了酒,他只能勉为其难占了女色。
青楼楚馆的花魁各各绝色,才情也很好,能激发起王爷的创作诗词热情,所以王爷昨儿没赶回来看您,真不是有意的。
他一直在温柔乡中抒发才情,同云中君一较高下,为王爷将来——将来在岳父面前挺直腰杆,闽王殿下也是拼尽全力了。”
羞耻的话让回话的五大三粗的侍卫彻底红了脸。
他真不想说,可闽王逼着他背诵,靖王殿下又非要听。
两位王爷,一对叔侄,他谁也不敢得罪。
穆阳:“……我觉得在岳父面前能不能挺直脊梁,不会取决于三叔,三叔这是受了刺激,被背叛后,彻底沉沦女色,还偏偏找花魁?”
“闽王说,同安国公学的,银货两讫,各取所需,不用麻烦,用着放心。”
“高见。”
穆阳扔掉书卷,翻身而起,披上长衫向闽王的院落走去,看到院门上的匾额换成挽尊居后,穆阳的脸色裂开一道缝隙,放飞的三叔,他不想要了。
闽王的人自然不敢拦穆阳,一路上穆阳畅通无阻,推开卧房的门。
穆阳抬眼看到一件染血的亵衣随意扔到屏风上,亵衣大片大片的血渍,三叔这是杀了多少人?
宫门口挂着得杨家旧部人头,莫不是都是三叔干的?
昨夜宫中的刺客,八品巅峰也是三叔?
都不继续瞒着他了?
穆阳下意识管严房门,屏风后传来水流的声音,“过来,帮我搓背,身上都是血,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三叔知道是我?”
“侍卫说了那么多话,还引不来你这个小兔崽子?”
穆地主靠着浴桶,勾起嘴角,“小时候我帮你洗澡,该轮到你伺候我了,要不然养儿子作甚?”
“……”
穆阳黑瞳大了一圈,气息一瞬有几分不稳,多年炼就的内敛隐忍一瞬间裂开一道缝隙,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你儿子吗?”
半步宗师又如何?
还是无法看破一些事,看清楚一些人。
穆地主继续往自己身上撩水,眸子微合,“我若说是,阿阳是不是拔腿就走,再不理我了?”
穆阳沉默。
“我若说不是,你还能当你的三叔吗?”
等了半晌,穆阳研究一声不吭,穆地主叹了一口气,“我把你当儿子,你把我当三叔,咱们各论各的。”
“你若是,我必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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