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怪”
“根据在下的消息,这几日多家江南正道受创,便是那锦衣卫暗中为之。”莫护法道。
刘大捏着下巴,思索着道:“锦衣卫想要渔翁得利,会这么做,不足为奇。”
谁都知道锦衣卫躲在一旁,就等着捡便宜,但是现在的魔道就如同一架在下坡猛冲的马车,根本停不下来。
他们能做就是在锦衣卫反应过来之前,以大优势直接把正道打残,保留强大的实力和锦衣卫对峙,这样一来,除非锦衣卫愿意鱼死网破,否则这件事他们只能老实点再做一次看客。
正道恐怕也都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双方虽然小摩擦不断,但对于可能发生的更大争斗,一直都在互相克制。
说来简直是黑色幽默,正魔水火不容,但锦衣卫居然能让正魔两道变得如此默契。
“大先生,那锦衣卫想要做渔翁,若让他轻易得逞,岂不是显得我魔道众雄无能。”莫护法道。
刘大看向莫护法,说道:“莫护法有何计策,尽可说来。”
“让他们自讨苦吃罢了。”
莫护法看向了张让逃走的方向,说道:“我已得到消息,锦衣卫已对四海镖局出手,此时那新晋的副千户杀得正欢呢,放张让回去,正好替我们出口气。”
没曾想,这莫护法居然连锦衣卫具体的人物晋升都清楚,刘三不无惊讶地道:“莫护法竟有如此本事,锦衣卫里都有你的暗子,佩服。”
“哈哈哈,我哪有这种路子,”莫护法连连摆手,道:“都是教主大人他神通广大,我等不过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罢了。”
......
此时此刻,四海镖局外已经是杀声一片。
桌椅备齐,茶香正浓,陆寒江一边煮茶,一边时不时地用望远镜查看一番战局,他所在的地方和战场有好一段距离,实在是惬意地很。
江南这来了十位千户,为了不打草惊蛇,平日里只有三四位在外行动,而乔十方则是坐镇卫所。
可现在,本该是负责镇守卫所的乔十方,却自个儿带着人马,在下面替陆寒江跟四海镖局拼杀。
说是替有些不对劲,乔千户可是义薄云天的好兄弟,一听说那张让居然突破了包围,他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到地方一看,陆寒江和他的亲信压根不见踪影,在哪里被一群镖师围着打的,居然只有秦羽他们一行十多人。
“大人,乔千户果然厉害,那些个镖师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边广伸长着脖子,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居然真的来了,难不成是我多想了”陆寒江自言自语地道,没有人搭话。
他传信乔十方,告诉他自己的目标是四海镖局,又给其他几个在外的千户去信,给他们列出了几个不一样的目标。
在陆寒江的猜测中,这一次的行动中,大概率有人暗通外人,所以他打算以此来试试,结果虽然很成功,四海镖局这一路出问题了,不过最终的结果却和他猜测地不一样。
这些日子,陆寒江拿秦羽当枪使地顺手,不管对付谁,都是让他打先锋,这次四海镖局也是一样,若暗处的人,真的是打着护着这小子的想法,必然不会让张让这个大麻烦突围。
而乔十方的反应就很真实,一听说张让居然杀回来了,他立刻带人冲了过来,旁人不明白,可清楚秦羽身份的他,哪里还猜不到这姓乔的是什么心思。
局势有些扑朔迷离,陆寒江原本以为乔十方既然来救人,那么他应该和秦羽是同一阵营,按理说,皇甫家,玄天教,甚至华山都站在他们一侧。
可偏偏就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硬是放出了张让,要知道这老镖头的奔雷刀法杀起秦羽这小年轻来,就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是一个意外,还是他相岔了
想不清楚索性就不想了,陆寒江直接开摆。
“大人,四海镖局的当家到了,我们该如何行事”边广指向了远处,那里有一路烟尘,是张让回来了。
“不动。”
“......大人,”边广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道:“乔千户若是未见我等出力,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边广,你瞎了吗,”陆寒江淡淡地说道:“你没看见副千户的手下都快拼杀干净了”
“这......是小人眼拙,”边广犹豫了片刻,说道:“可是此事,若是乔千户追究下来,该如何应对”
陆寒江一想,似乎有理,便道:“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伱替我拟一份表,让人星夜送呈镇抚司,就说乔十方指挥不当致使我部损失惨重,望诸位大人秉公执法,最好革了他的千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