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都着嘴,倔强地道:“姐姐,你这话倒是叫我听不懂了,我们本来就是公主的陪嫁丫鬟,虽无事实,但名义早已经是驸马的房中人......况且,阿绣姑姑也吩咐了,叫我们要为公主分忧。”
琥珀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香草的心思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什么房中人,若没有殿下开金口,谁敢提这种事,那就是大不敬。
“你疯了,”琥珀把香草扭开的身子又扯正了过来,她咬着唇道:“你难道忘记了小璃是怎么......你怎么敢啊。”
关于曾经永乐公主最受宠的侍女小璃去了哪里,一直都是陆府的下人们心中的一个谜团。
原本陆府那些老人还好,这些人能够留在陆寒江身边服侍,那都是经过老钱考察的,自然不会去多嘴这种问题。
不过跟着永乐公主从宫中离开的那些人就不同了,这些人虽也在陆府,但大部分都归公主身边的孙嬷嬷管,老钱从不越俎代庖。
而对于小璃的“失踪”,孙嬷嬷没有解释过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要告诉大家,公主身边有个罪臣之后图谋不轨吗?
可是孙嬷嬷的闭口不谈,却让众人想法各异,最有市场的一种说法,就是小璃勾引驸马,被公主给赶出去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公主心善,但此次非同寻常,关乎枕边人的事情,就算是公主,只怕也不可能这样大度吧。
所以香草此刻的痴心妄想,在琥珀看来真真就是作死。
听完琥珀诛心的劝言,香草低下头来,稚嫩的小脸上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强,她固执地道:“姐姐,你不必再劝了,就算我没有那样的心思,难道还要看着外人捷足先登吗?”
说着,香草抬起头来,不忿地道:“阿绣姑姑为何要那样小心地嘱咐我们,不就是担心驸马身边那些个——”
“你快些住嘴!”
琥珀有些恼了,她深吸一口,盯着香草没有说话。
对方所言别有意味,其中所指,无非就是商萝姑娘,作为和陆寒江关系极好的异性,还和公主交往密切,早已经让不知多少人心怀不满。
在香草看来,商萝是个极其有心机的姑娘,借着公主的关系就想搭上驸马,居心何其不良,阿绣姑姑嘱咐她们为公主分忧,不就是要拦着这样的人吗。
难道宫里跟公主一道出来的人当摆设,还要放任外人骑到她们头上撒野吗?
琥珀见她这样固执,实在也是没法子,阿绣姑姑交代她们分忧,是要她们照顾好公主,别让驸马再脑子一热给殿下丢半路上,谁让她操心那方面的事情了。
可是香草听不进去,琥珀劝了半天,天色都大亮了,她也得去服侍公主起身了,只得最后告戒了对方一番不要多话,然后才忧心忡忡地领着对方去了公主和驸马的屋子外候着。
屋子里,永乐也恍忽睁开了眼,抬头就看见陆寒江一双眼睛盯着她发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爪子揪在对方胸口还未松开。
永乐俏脸一红,松了手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去,陆寒江这才得以起身,外头听到动静的两个琥珀和香草进来服侍。
公主躲在床上了,琥珀挠头的工夫,香草已经先一步开始服侍陆寒江更衣了,看得她是胆战心惊,好在对方举止有方,并没有什么小动作。
等到陆寒江换好衣衫出了屋子,永乐公主才从被子里把头探出来,虽已做了三年夫妻,但她还是害羞得厉害。
......
外堂,崔一笑已经等候多时了,陆寒江出来之后,招呼对方坐下一块用早饭。
崔一笑抬头,笑着道:“大人今日气色真不错。”
“偶尔吧,”陆寒江顿了顿,又道:“今日你来得这么早,可是有事?”
崔一笑忙起身将京中寄来的信件拿了出来:“京中急件,请大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