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爱卿,朕觉得与那些家伙们在一起,可以用汝等文人的话来讲,就是有辱斯文!”
听了朱由校的话,韩爌在内心飞快的思索,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认定自己是在结党了吗?现在是在敲打吗?警告?
“就拿那汪文言来说,一个监守自盗的狱吏,跑到京师,竟然还当上了中书舍人,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成为了朝廷命官!朕是十分的惊讶啊!”
“不过多亏了他啊,要不是他,朕也不会发现这朝中竟然有人勾结内侍!”朱由校说话的语气很不好,“要不然,朕现在还闷在鼓里。”
所以,陛下之所以大肆的逮捕朝中官员,就是因为发现汪文言勾结内侍?汪文言不仅是王安的门客,由于刘一燝、东林诸公走得很近......
是了,当初抓拿刘一燝的罪名就是勾结内侍王安,这么说,是汪文言所牵连到刘一燝了。
所以说,那么多东林诸公被抓,就是被汪文言那个监守自盗的家伙给牵连了?韩爌在内心思索着。
说实在话,韩爌是不喜欢汪文言这个狱里出身的家伙,连一个功名都没有,全靠巴结刘一燝和王安才当上个中书舍人。
“韩爱卿啊,好好看看他们干得事情。这样的人,爱卿还要为他们来求求情?就因为爱卿何他们是同乡?是一个书院出来的吗?”
大明曾经一度想要废掉私学,但是因为大明官学逐渐的没落,私学是越来越多。
“还是说,韩爱卿就是他们的同党?”
听了朱由校的话,韩爌在看了眼手中的供词,面露苦涩,心中是拔凉拔凉的,之前陛下还说器自己,现在来看,器重自己?恐怕在陛下的心中认定自己是和那些贪赃枉法之徒结党了。
官员结党,是任何一个皇帝都无法容忍的。
“陛下,微臣真的不敢结党营私啊!”
是,汝等确实是不会结党营私,汝等打着的名号是结党为公!慢慢的还把自己也给忽悠瘸了,真的以为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心安理得的结党。
或者可以说是,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韩爌紧接着说道:
“陛下,微臣以为,贪赃枉法之徒是该惩戒,可是陛下,将其流放西夷,微臣认为不妥啊,所以,微臣才前来进言,还望陛下收回成命!”韩爌觉得不能在‘结党’这个话题纠结,于是强调自己只是认为处罚不妥才来进言。
当然,这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被逮捕的官员,不是亲近东林的官员,就是东林自己人,要是齐楚浙三党的人,他才不会来管呢。
韩爌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回去后,要好好劝诫自己手下的人一番,现在陛下没有将自己一网打尽的意思,韩爌看来这完全是为了制衡齐楚浙三党,之前自己东林势大,所以,陛下就保了方从哲一手,毕竟齐楚浙三党的官员,手底下也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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