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梁昭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着急来。而此时的韩章却犯了难,因为他知道,不管一会儿梁昭说出什么条件来,自己都没有办法当场答应。那也就是说,像这次的事情还有下一次,而随着一月之期的临近,想必这梁昭,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而一旁的苏正心中,除了有些着急外,心里还不免有些窃喜,因为他自然了解自己的老师。这自家老师惹得麻烦,凭什么只让自己一个人倒霉啊?自然也要让老师的其他弟子,也跟着倒霉才行。“忠智伯,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事情可不是这么谈的,总需要一个过程,你如今这么做,怕是不妥吧?”韩章道“韩阁老,小子年纪轻轻,幸得先帝厚爱,才得以能有今日,可是因为您,我已经没有脸面去见先帝了。”“难道阁老您觉得,您这么做就妥当嘛?实话说了吧,我这次根本就没准备,什么能让你答应的条件。”“我就是要出这口气,这刑部和大理寺权力很大,我想官家他也不想,总是出现冤假错桉吧?”“所以我今后啊,打算时常的查上一查,咱们来日方长,我是一点都不急,就看您了。”“小子知道,这论起心机手段来,别说是我,就连官家,都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所以我自是不会,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直说了吧,我要礼部尚书之位,”梁昭慢慢的道而听了梁昭的话之后,饶是心里早有准备的韩章,也被这条件吓了一跳,这是真敢说啊。“忠智伯,你这个条件,恕老夫不能答应。”韩章道“哈哈,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指望您老能答应,既然如此,我看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就不送了。”梁昭说完后直接起身离开。此时的韩章脸色如常,不过从他那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中,能够感受到他不平静的内心。而此时的苏正,表现得比韩章要大得多,毕竟他的养气功夫,还没到韩章得程度,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又都被自己忍了下来。韩章感受到了自家这个弟子的状态,于是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苏正赶忙起身搀扶,而早已经出了前厅的梁昭,正躲在暗处观察着两人。“哎幼,韩相公,苏尚书,您们别急着走啊,这眼看就中午了,留下吃个便饭吧?”梁兴忽然出现道看到自家恩师没说话,苏正便开口道“就不麻烦永昌伯了,改日,改日我宴请您如何?”“哎,苏尚书您这是何必呢?这是没谈妥吧?犬子无状,得罪了阁老,我这个父亲没教好啊,在这替他向二位赔罪了。”“还望您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请请请,还请务必赏我这个脸面请请请。”梁兴客气地再次邀请这,苏正看向了自家恩师,见到恩师的眼色后,便道“那好吧,不过赔罪一事就算了。”“啊,好好好,您二位请随我来,咱们一会儿边喝边聊。”梁兴说完后,就带着两人去了花厅。三人落座后,下人们就不停的搬出酒菜来,这酒宴一开始,梁兴自然是不停地赔不是,这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韩章年事已高,自然是没喝几杯,基本上都是苏正陪着喝的,待酒过三巡后,三人心里都知道,正戏开始了。“阁老,苏兄,其实不瞒你们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的窝囊啊,你说我连我儿子都管不了,哎。”梁兴叹气道既然正戏开始了,苏正自然要搭戏了,毕竟独角戏可不好看啊。“梁兄啊,你何出此言啊,如今这京城勋贵中,可就属你梁家最威风了,一门两伯爵,那是何等的风光啊。”苏正道“苏兄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看那都是表面,这内里我难受啊,这孩子现在根本就不听话了。”“就像这次的事情,虽然这小子是受了点委屈,可是韩阁老您这不是,已经做出让步了吗?您们二位今日能来,那已经是给足面子了。”“可这小子他就是不知足啊,这昨天商量的好好的,要一个参政也就是了,可这小子偏偏不干,我这也没什么办法啊。”“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狮子大开口,竟然还好意思要礼部尚书之位,这,这不是胡闹嘛这不是?”梁兴道听了这话的韩章二人,都知道正戏终于是要来了,于是韩章道“永昌伯啊,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老夫也知道,自己这次行事不妥。”“但老夫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为了朝局稳定,而不得不为,不过这不妥就是不妥,老夫也不想推脱。”“老夫今日登门,就是为了了结此事,所以...。”随后二人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试探,一直到一刻钟后,两人才停止了交谈,然后继续喝起了酒。“劳烦二位先去客房歇息,我这就去找犬子商议,烦请二位稍等片刻了,梁某去去就回。”梁兴说完后直接起身离去。而韩章二人,也在下人的引路下去了客房,等梁兴回到书房的时候,梁昭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父亲,怎么样,那二人可说什么了?可曾有进展?”梁昭问道“你还说呢,你都多余演这一出儿,你是不知道啊,我刚一露面人家就看出来了,你说这多尴尬啊?”梁兴抱怨道“父亲,瞧您这话说得,我昨晚可是都和您说过的,这双黄根本就是摆明了的,我这不是,为了给那二位一个台阶下嘛?”梁昭不好意思道“你还好意思说?拿你爹我的面子,去给人家当台阶?你等这次的事情完了的,看我怎么跟你算账!”梁兴急道“嘿嘿,父亲,儿子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精明,那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儿子哪是对手啊?”“这不就得劳烦您出手嘛?父亲,这闲话少叙,您还是快说说结果吧,那二位还等着您回去呢?”梁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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