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却说那吴安富家的婆子犹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辩驳:
“寿宴上来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有一大半是老婆子不识的,底下的丫头小子们又多,哪个主子摔了一两件杯子酒壶的,也是平常事,却怎么别人不疑,偏要疑我,难不成老婆子脸上就写着贼字了吗。大文学.姑娘们若是不信,我在这里诅个咒,若……”
她刚说到这里,上面的玉兰就拦住她的话头道:
“妈妈也不必要诅咒立誓的,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并不是我们单疑你,若是寻常物件我们抬抬手也就过去了,必不会闹将起来,伤了您的脸面不说,我们这里也落下了不是。只是您说摔的这两样东西却不成,即便摔打了,便是那瓷片也要送上来我们看过了方罢”
那婆子闻听,露出一丝笑意道:
“亏了底下的小丫头是个底细的,便是已然留了下来”
说着向后面的一个小丫头使了个脸色。那小丫头瞧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生的倒也清秀,只是目光有些闪烁,谢桥便猜这里面必定有鬼。
小丫头手里哆哆嗦嗦捧着一个旧蓝布的包裹,战战兢兢的上前,放在地上打开来。玉梅玉兰低头一瞧,不禁同时抽了口凉气,一堆瓷片碎的彻彻底底,几乎没有一片是整的,哪里看的出是什么器皿,不禁暗气这婆子刁滑。明明知道这里面有鬼,却一时拿不出证据来。
两人互瞧了一眼却拿不定注意,那婆子一看唬住了主子,更是越发得意起来。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太太您如今病了,却没人给奴才做主,差点被当成贼送到官府里去,冤死我了......”
玉兰玉梅见她撒泼,却一时慌了手脚。剩下的婆子们在一边一声不念语的看笑话,场面一时乱了起来。谢桥一见玉兰玉梅竟然拿捏不住这个刁婆子,闹的越发的不像话起来,遂伸手一怕桌子厉声吓道:
“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这样撒泼打滚的胡闹,有冤情尽管细细说来,主子何尝会冤枉了你去,若再这样撒泼胡闹,也不必回了姑太太,一并的先打板子,让你长长好好记性再说”
谢桥平日里在这府里哪里发过威,惯常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大文学.即便下面的奴才们都知道这位姑娘兴许不是个好惹的,可却真没见过她如此疾言厉色,因此她首一发作,却真镇唬住了下面的婆子。
边上一个何府的老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瞧着前头谢姑娘的脸色,竟不由得想起了旧年的大姑太太,那可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主,想在她眼前弄鬼,再生几副心肠都不够使唤的。遂忙着伸手去拉扯地上的吴婆子。
吴婆子傻愣了片刻,刚要再闹,抬头却瞧见那谢姑娘扫过来的目光,清明冷厉明镜一般,仿似能照到你心里最隐秘的所在,不禁吓了一跳。一时也吃不准这位姑娘到底是个菩萨还是个阎王,却也不敢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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