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军人!”老爷子的话音刚刚落下,陆博便站了起来,朗声回答道。
四个字,简单而有力的回答。直接就把老爷子给干懵了,一肚子想好的说辞在这四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老爷子有错吗?没有。甚至刚刚穿越过来的陆博自己,也认为像梅生这样的高知分子,往战场上钻,不仅是自己的损失,更是国家的损失。
可是昨夜,在自己小书房里,梅生已经用满满一盒的军功章和他的记忆告诉了陆博——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即便没有系统在侧,陆博也只有一个答案:此上战场,虽九死尤未悔也!
好在,梅老爷子那也是经历过风浪,很快又想出了对策:“你已经提交了退伍申请,已经不算算是......”
不待梅老爷子继续说完,陆博便已经抢先答道:“一日为军人,一世为军人,漫说退伍申请已被退回,就算已经退伍,若有战,召必回。”
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若有战,召必回”的话语在书房之中久久回荡着。又
是六个强而有力的字符,直接封堵住了梅家老爷子所有的想法。
看着眼前站得笔挺的儿子,老爷子却没有任何因为被反驳而产生任何的恼怒,相反,老爷子只觉得老怀大慰,那是一种后继有人的自豪感。不仅仅是自己家族、生命的后继有人,更是华夏精神生生不息、后继有人的自豪。
老爷子很清楚,船坚炮利自是保家卫国的利器,但说到底,无私无惧、孜孜进取的民族精神才是华夏赖以存留的根本。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老爷子点着头站起了身子,有些苍老的手“狠狠地”拍在了陆博的肩头,似要将自己身上的千钧重担交托到陆博的身上。
“为父同意了!”老爷子一边拍着陆博的肩膀一边说道:“要好好打,打出我们中**人的气势。明白吗!”
“是!”陆博右手绷直,高高举起,当即便是一个军礼。
用南方的棉服去抵御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其后果,不言可知。
“不行,自己必须立即出面提醒此事。”梅老爷子当即就要往门外走。
一旁的陆博赶紧将父亲拦下,随即说道:“父亲,您莫急,急也没有用。若非我是您的儿子,其他人告诉您,那朝鲜之地会有零下四十度的低温,您会信吗?”
“这?”梅老爷子闻言停下了脚步。
“近些年,北面的温度越来越低,零下的温度或许是常事,可零下四十度的极度低温却是难于见到。即便是仔细考察过朝鲜的气温也未必能有如此结论。儿子也是因为有战友来自那里,才会知道的。甚至这零下四十度也只是战友的揣测,若是父亲您以此为据报上去,有人会相信吗?”陆博颇为认真的说道。
梅老爷子也冷静了下来,的确,高层能人何其多也,怎会忽略气温这么重要的因素,可是看着自家儿子言之凿凿的样子,显然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战友?”梅老爷子眉头微微皱起,说道:“可信吗?”
话音刚出,梅老爷子便是自嘲地摇了摇头,陆博也是笑着没有答话。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谁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不信任的人呢?这个年代里,战友绝对是那个最值得信任的人,任何时候。
“你需要父亲怎么办?”话至此时,梅老爷子又岂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当即便直接地发问道。
“父亲目光如炬。”陆博不露痕迹的一记马屁便已献上,随即说道:“父亲,以孩儿之所见,我们可以......”
陆博这里一边说着,梅老爷子那侧便一边在点头,显然对于陆博的计策很是满意。
终于,历经一个多小时的商议,陆博总算是将他的打算和盘托出,而梅老爷子也是全盘接受。只是,经此一事,梅老爷子看向陆博的眼神越发地不舍了。
“部队,果然是锻炼人啊!”梅老爷子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