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红衣女点头道。

……

陈亦不知在他走后，那几只小妖竟寻着他的足迹追来。

不过知不知道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雷泽是一片范围极广的湖泊群。

他骑着嗷嗷嗷，速度也不算慢，飞了快一天，下方见到的，都是水。

还好他把玄蛇给收了，不然还真得迷路。

陈亦也不急，骑在嗷嗷嗷宽大的背上，“翻阅”着从猥琐道人和玄蛇那里抠来的存货。

倒是有点意外收获，那个坑爷的“如是我闻”任务，有“解厄”和“识法”两个完成标准。

这点存货让“识法”的进度跳了两格：210000。

一个自然是玄蛇的聚香火成神的法门。

唐皇宫的典籍中只提到这种方法，却没有具体法门。

实际上玄蛇也没有，不过是它自己琢磨出来的。

当然如果仅靠它自己，是没这本事的。

据它自己说，是曾经无意间在赤脚僧的禅房中，一本册子上看到的。

它只是无意看到，也不甚理解，不过记下了一部分。

后来机缘巧合，帮助苍南百姓，无心插柳之下，得了香火供奉，才慢慢摸索出些门道来。

相较之下，那猥琐道人身上抠来的，就有点上不得台面，尽管这货会的东西很多。

这货懂得许多乱七八糟的道术咒法，不过好像没几个是正经东西，几乎都是些左道邪术。

除了之前已经见过的画鬼术、炼法易形术，还有诸如金银鬼招财术，穿墙术，隐身术……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放到这道人身上，就都是很猥琐的咒法了……

竟然还有个什么红铅夺运咒……

红铅就是女子每个月会漏几天那玩意儿，这咒法就是用这玩意儿来污人，让人倒霉……

反正各种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左道异术，零零总总，近百种。

也不知这货从哪里学来这么多。

虽然数量众多，但在灰幕这里，却只算做一种，名为《左道异术》。

不能说完全没用，至少能让陈亦摸索到一些这个世界的法术本质，从而窥探此世天地元炁，也就是天地运行之道。

不过他也只是略微扫了一遍，便暂时放到一旁。

把心思都放到了香火成神法上。

大乘观心法中的观想法门，最核心最重要的，不是法门有多么精妙玄奥，而是他得到的大乘观心法中的一张观想图。

说到底，这观想法门本质就是以生灵心念描绘出观想图上的观世音法相。

而香火成神法，其实有相通之处。

所谓香火，并非真是那庙中燃起的香烛，而是百姓万灵的祈愿心力。

所谓成神，成的是百姓心中所想之神。

换而言之，以这种法门成就神位，成神之日，你不复你，而是百姓要你成的神，这就是所谓的地祈。

并非天地神位，而是百姓赋予。

虽有神通，但也有种种限制。

从这点看来，陈亦觉得所谓的香火有毒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百姓祈愿之神，自然无法与观世音法相相提并论。

真正的观世音法相，哪怕只是一张图，也具有种种不可思议的无上之力。

但如果芸芸众生拜的是观想图中的观世音，由此而生的祈愿心力，若是能为他所用，必然比他自己快得多。

如果能成功，这就是一条捷径。

虽然陈亦明知修行一道，捷径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想要尽快提升观世音法相的观想进度，驱除身上的道伤，也只能走捷径。

一边参悟香火成神法，飞了两天，总算到了目的地。

就在一座县城的北郊，陈亦在一片古树参天之中，找到了那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