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堤坝世界，言宽在遥望界海，一艘黑色的古船在视野中出现，十分巨大，在汪洋中随波而起伏，有时候被滔天大浪打上高空中，但就是不毁。

这可是界海，连真仙都无法顺利横渡，言宽亲眼目睹一尊不朽真仙级的生灵被海水吞没，死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某个时空。

界海无边无尽，每一朵浪花都仿佛蕴有一片古界。那黑色古船却可以在海中横渡，无损，绝对不凡。

狰狞巨船给人压抑的感觉，很像先前在虚空中隐约看到的残影，染血的黑色古船。在虚空中横渡，最怕的就是见到染血的黑色古船、混沌殿堂等。

混沌殿堂，就很有可能是接引古殿，涉及黑暗牢笼和黑暗的源头，是一种大祸。

仙域体系的开创者们当初何其强大，甚至打下了接引古殿，但最后都先后遭劫，只剩屠夫、金发神女等寥寥几个后裔活命。

言宽极目眺望，这样的古船在界海当中不止一艘，有的大若星斗，隐约间可见那船上还挂着尸骸，那是至强者的遗体。

言宽不断眺望，双眸泣血不止，看到界海浪涛起伏间的无数时空片段，亲眼看到了一些生灵覆灭于海中。

这些生灵活着的不多，难以渡海，绝大多数都是尸骸，种族不同，有人形的，而有的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狮子头、真龙躯、蜘蛛腿……反正是各种不同的强大生灵，代表着各类“道体”，给言宽带来很多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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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宽看了很久，方才捂着眼睛稍稍后退了一点，就这看似极短的时间之中，他的灵身进展飞快，被动变强的许多，都是因为界海之力的淬炼。

界海中有涟漪泛出，平常人看不到，它无形，但言宽这种境界的人可感受到，若神光扫来。

言宽看似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眺望汪洋，但其实这些来一直在对抗，承受着莫大压力的同时，也不断炼化这些对真仙都有影响的力量，能够长时间活着就算是一种磨砺。

界海这个名字蕴含真意，一个又一个纪元，无数个大宇宙世界，不属于同一时代，俯瞰岁月长河的无上生灵都会现身，最终都有一战决出至高。

界海浩瀚无边，有些看似极近，但或许有些相距一片又一片残破古界那么远，而有些多半是相隔着一两个纪元。大海无量，波澜起伏，但都被堤坝拦住了，那海水根本过不来。

言宽立身堤坝上，在吸纳海中的“水雾”，用它包裹自身，进行洗礼，用这种方法修道。

这很有效，但也很残酷，几次险些殒落，只是“水雾”就消融形体，炼化元神，要将人熔形神于天地道则中。界海瓦解生灵的形与神，将他们化成规则、精气等，使真仙都死无葬身之地。

言宽几次险些毁掉自身，但都熬了下来，这里确实是打磨无敌身的好地方。前提是，你能活下来，别把自己葬送在此。言宽经历磨砺，元神越发晶莹，宛若不朽，这是洗礼所致。

“黑暗？诡异？快来了吗！果然啊！原始之门这种东西，那边又怎么可能不关注。”

言宽忽然抬头遥望远方，他很敏感，觉察到了一种本源的不安，果然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使用原始之门尝试前往界海另外一端的黑暗源头，大概率是会引来一些关注的。

“时间不多，必须早做准备了。”

言宽继续行动，传讯在留下痕迹的柳神和小塔，而后自身沿着堤坝行走，他对仙道尸骸动手了，挑了一头仙灵尸骸尝试炼化。

这不知道死于何年代的真仙级强者威势很强，寻常极道至尊都无法接近，但他的战力也达到了这个层次，是能做到压制的。

真仙的负面气息弥漫，暴烈的一面尽显，不过已经成为尸骸，并且失去了本源，看似威严，实则外强中干。仙血精粹流逝，血肉和仙骨也丧失了精华。

这遗骸看着可怕，但被界海之力侵蚀而内部腐朽，失了最珍贵的仙道精粹。不过还是能够从残留的遗骸当中淬炼出不死物质和珍贵法则，算是最珍贵的“人体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