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回老家拿户口本。”
好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父母拿到四十万有没有解到燃眉之急。
赵欣雨欣然同意。
之后,陆炀又被撵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小破地下室。
要不是赵欣雨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这种大小姐,谁爱伺候谁伺候。
第二天一早,陆炀就坐上了回县城的大巴车。
陆炀家在青州边缘的一个名叫新城小县城里。
这个县城过去因煤矿而兴,但是煤矿挖空之后新城的经济直线衰落。
如今,已经是一片萧条。
“妈!我回来了!”陆炀推开自己的木门。
只听屋子里传出嘈杂的声音。
陆炀听到了一个令他厌恶的声音。
推门而进,屋里的人明显一愣。
紧接着陆炀的妈妈唐香拄着拐杖欣喜的说:“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好炒两个你爱吃的菜。”
“妈,用不着这么麻烦。”陆炀看着自己的老妈。
才几个月不见,母亲又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已经掩盖不住了。
唐香说:“你二婶也来了,快叫二婶。”
陆炀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二婶曹秋,为人刻薄,嘴毒,因为有些能力没少刁难陆炀一家。
不过,对方毕竟是长辈,还是要打声招呼的。
“二婶。”
曹秋四十多岁,打扮的十分艳俗,自己开了一个机械加工厂,生意也算红火。
当然,曹秋为人在这个县城可谓是臭不可闻,克扣手底下工人工钱,偷工减料,狗眼看人低等等令人作呕的行为。
“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就是大城市回来的人,出息了,这声二婶叫的真不情愿,小时候白疼你了。”
呵呵,疼我?小时候去二叔家做客,中午连个饭都不让吃,过年过节从来没买过礼物。
“不是二婶说你,这青州不是你这人能去的,在家里安安稳稳种个地,去个媳妇不挺好的?你在青州能卖的起房?你知道青州现在的房价多少么!”
曹秋大张阔斧的坐在陆炀家,嘴里是吐沫星子乱飞。
“他二婶,能不能买得起房子就不用您操心了。”唐香黑着脸,心里也不高兴。
曹秋一听不屑的瞥了眼陆炀一家说:“我说你们一家子,听不出我在帮你们么?就你俩这种情况还想给小陆买房?一家子都是废物,去哪赚钱?”
说了半天,曹秋的嘴也干了,敲了敲桌子对着陆炀说:“你真是没教养,二婶为了你们家嘴都说干了,你也不知道倒杯水?你是在外面待傻了么?”
陆炀强忍着怒火倒了杯凉白开说:“是我疏忽了,二婶,您要不先回去?我还有事要跟我爸妈说,明天我会去看你跟二叔的。”
曹秋一听,眉毛一竖,站起来指着陆炀的鼻子破口大骂。
“唉吆喂,真是长本事了,这是撵二婶走么?出息了!开始六亲不认了,你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啊!”
躺在床上,一直沉默的陆炀父亲陆志明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二婶,我儿子刚回来,你这是干嘛?”
没说两句便剧烈咳嗽起来。
“哎吆,大哥啊,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下地干活啊!你要是跟我一样赚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个瘫痪在床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大吼小叫的?”
曹秋就是一典型的泼妇,自己有能耐根本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陆炀一拍桌子说:“二婶!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来干嘛?当然是让你们还钱啊!”曹秋说到。
陆炀一愣,不是刚给家里打了四十万么?这钱怎么用的这么快?
“妈,怎么回事?我打的钱你没收到?”陆炀问到。
唐香低落的说:“钱收到了,这笔钱用来换医院的费用了,你二婶觉得我腿脚不好,带我去缴费,没想到还差两万,你二婶先垫上了。”
曹秋会这么好心?地球毁灭她都不会出着两万块!
“大嫂子,你等等,不是两万,是两万五。”
曹秋突然说道。
唐香急了,拄着拐杖就站了起来说:“你这不睁眼说瞎话么?单据上清清楚楚写着四十二万,哪里多出的五千!”
“大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没利息谁借给你啊,跟银行借钱也有利息啊。没钱的话把老房子买了也行,到时候住我家,不过得收房租。”
唐香气的浑身发抖,天底下再也找不出这种吸血鬼般的亲戚了!
“二婶,两万五是吧?”
说着陆炀从背包里拿出两捆钱,然后又数出五千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