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水！”

“滔天大浪！”

“太水了不看。”

“妈妈问我猪肉为什么三块钱一斤，因为里面打水了。”

“蒸鸡蛋为什么嫩？因为水多！”

“......”

不过，此时方林岩相信，兑禅一定比自己赶时间，所以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兑禅看了方林岩一眼道：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问你，在这人间，仙的起源是什么？”

方林岩心道在老子的世界里面，我好歹也给你整两句盘古开天辟地一气化三清，老子牵青牛过函谷关，不过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便恭敬道：

“正要请教。”

兑禅道：

“最初的原始部族当中，存在的只有巫，他们与部族首领一起组成了最早的统治阶层，而巫是经历了漫长时间的高度发展之后才细分出来了后来的各大教派。”

“说得更直白一点，仙，其实就是当年巫族当中流传下来的一脉分支而已，但是从最原始的根子上来说，仙之于巫是一脉相承的。”

“而最初的时候，巫的行事风格你知道是怎么样的吗？”

方林岩回忆了一下道：

“血腥，残酷。”

这倒真不是方林岩张口就来，在原始蛮荒蒙昧的时期，在部族的大巫指点下，会大规模的使用“人牲”来献祭，人牲=活人牲口，通常情况下就是奴隶和战俘。

比如夏朝的时候，真的是非常喜欢这样干：

上一任国君的忌日，ok，献祭一百个人牲来纪念一下老爹。

现任国君打了个喷嚏，ok，献祭五十个人牲，

出征誓师，那更是大事，不献祭个两三百人牲怎么好意思？

贵族和国君死亡的时候，更是会大规模的用活人来殉葬，这个习俗一直到春秋战国时候才被制止，改成用烧制的陶俑来陪葬，这其中最着名的就是兵马俑了。

不仅如此，在当时的西方文明里面，居然也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类似的方式：

玛雅文明的阿兹特克文化，同样也是喜欢大规模的血祭，用新掏出来的鲜活心脏供奉神灵。

在非洲北部的迦太基，巴力神的收获的祭品就是五百个孩子，一个个可能事先已割断喉咙的孩童，先被放在神像伸出的双手中，接着掉下火堆在烈火中烧成焦炭。

祭礼进行中鼓乐喧天、热闹非凡。戴上面具的舞者与具有权势的祭司一齐主持祭礼，那些牺牲子女作为贡品的父母，则必须站在一旁眼睁睁的观看，还不准流一滴眼泪，因为用子女做祭品献给神是一种特权，不是一般父母可享的，这种光荣只赐给最高贵的家庭。

因此，这种用人命献祭的行为，是世界性的，仿佛有一个神秘的力量在不约而同的操控一切，让这些从未接触过的文明做出了共同的选择。

听了方林岩的回答以后，兑禅漠然的道：

“对，没错.......事实上，这种以人类为资粮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这个世界，就是疯狂的，就是血腥的，就是残酷的！”

“人，是万物之灵，所以要得道的话，就得吃人！”

他盯住了方林岩的眼睛，漠然的道：

“妖怪，要吃人。”

“神，要吃人。”

“魔，要吃人，”

“佛，要吃人。

“仙，也要吃人！”

“所谓的长生不死，其实就是将其余人的生命力，吸收到自己的身上！！”

听到了兑禅的话，方林岩真的是仿佛被一个晴天霹雳震惊到了，尽管他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依然被震撼得外焦里嫩说不出话来！

然后，方林岩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