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岩摇摇头道:
“看来你还没明白我的规矩,没关系,两只耳朵没了,还有手指,手指头剁没了,还有脚趾......冲着你被剁掉的第二只耳朵,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你拿来招摇撞骗的这阴瓦,其全名叫做瓦当,上面的花纹,文字,图案等等十分复杂,这一切都是要事先在窑胚里面做好,然后再进行烧制。”
“烧制瓦当的过程长达一天一夜,从窑胚的制作选料,再到烧制的时间温度控制,高达十几个工序,哪怕是这样,烧制出来的东西也有可能变形,破裂。”
“正因为这烧制过程麻烦,所以往往开一窑至少都要烧制上千匹瓦当。”
“烧制瓦当的窑口需要人力来挖,窑胚需要人力来雕刻,烧制一天一夜需要上等的木炭甚至兽碳,观察火候,调制胚料这些都是要聘请老师傅,这些成本加起来的话,没有个几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你看着这么小小的一片瓦当,背后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伱难以想象的!你当这是过家家?还是村子里面随便砌个猪圈呢?”
“呵呵,弄点有字的瓦当出来玩,我问你,什么人吃饱了撑的,拿几百两银子出来烧个有字的瓦当玩?这东西拿到当时的市面上卖根本就卖不掉,连本钱都回不了的!”
方林岩这么一席话讲出来,可以说是有理有据,博古通今,谢王氏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是发觉面前这人真的是做事滴水不漏,更可怕的是还心狠手辣。
这时候,方林岩再次懒洋洋的靠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似笑非笑的道:
“现在,我继续问你,这个瓦当的碎片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谢王氏看着方林岩的表情,一阵寒意忍不住从脊背上冒出来,她此时深深的觉得,自己的任何手段在这帮人的面前都没有效果!不仅如此,对方更是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
一面是死,一面是拿走一锭雪花银,谢王氏终于破防,只能哭丧着脸道:
“委实不敢隐瞒,老婆子四年多之前遇到了娘家兄弟摆酒,因此贪了几杯,结果傍晚回家的时候酒意来了,然后就躺在了道边茶摊子的大青石上睡着了。”
“结果等到睡醒以后,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月亮都升到了半天当中,我寻思着现在再回娘家也远,干脆就直接回家,结果就遇到了鬼打墙,围着一个坟包一直走到了鸡叫头遍!”
“好在我家当家及时找了来,把我背了回去,搞得我当时大病一场,结果等到我病愈以后,就在包袱里面发现了这半片阴瓦,旁边还有一封信。”
“而在这信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小儿子认识字,念出来是:湖瓦至阴,消解诸病,用以药引,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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